虹影的小說,我並不是第一次讀了,但這本"上海王"卻是讓我感到小小震憾的;即便這樣的題裁並不是第一次被書寫,但,要讓人震憾,卻又談何容易。
我總以為,離開了一個常住的地方,是比離家更苦的;甚至,人生下來是要尋根的,也許是地域上的居住,也許是心理上的停泊,但,總會有那樣一個地方是讓人停留的;是歸屬感吧,我想。
如果是生在亂世,找一個駐足之地,又要比太平時困難上許多;除非,有權勢,有金錢(然而這兩樣卻永遠掛勾)所謂黑金,不就是如此,用更多的權來取得更多的錢,再用非常多的錢來換取更多的權;一如毒品上癮一般。是拿身體和青春做賭注嗎?最後當筱月桂站在高樓俯視上海之時,若當下她縱身一跳,也或許,就是一個華美的結束吧;但她畢竟是活著,一如在生產時形同死去一般的存活下了。
報復,也或許是貫穿整本小說的主軸,賭注是生命;陪葬無數;背叛和詭計卻是莊家閒家共同的手腕,輸的人,注定是要血濺五步;當下贏得的是金錢與權勢,輸的是愛情;兩家費煞心思,而終究誰也沒能贏得什麼。
只是這一切值得嗎?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愛情都只能推向門外的時候,究竟還能夠留下什麼給自己?總是要一直不斷不斷地豪賭,用賭局來維持著生命,來悍衛身邊的一切,到底在賭些什麼,自己真的知道嗎?
書末,我似乎看到筱月桂那自負卻又難掩滄桑的笑容對著我,似乎是在笑我的濫情和無知。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