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2日 星期五

盲目與無望的admire

整夜的風雨過後,開始有了秋天的味道。這天氣適合讀谷崎潤一郎的小說。是什麼原因我說不上,大概就是這樣,最好,有杯溫熱的清酒,最後帶著醉意,睡去。

同樣是在描寫戰國的小說,清張爺爺的《信玄戰旗》就比起《盲目物語》來得暢快淋漓!或許是看慣了清張派的筆法,總覺得谷崎作品中充滿了S與M的味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僅剩下主從關係,永遠是由從屬的一端發聲。但這也是在讀谷崎作品中很有意思的一部份,由從屬的一方看待彼此間的關係,往往可以發現對方是被神化的一方,而自己就在那種漫無邊際(換句話說叫做絕對不可能!)的愛戀中擴張想像,所以就把自尊的貶抑當成是愛情的表現,最後當然是…什麼結果也不會有;《春琴抄》是這樣,《盲目物語》也一樣。

當然除了無望的關係之外,谷崎最擅長的還是對女體官能的描寫。當然也不是每部小說的女主角都是美女(春琴就不是!)但他的小說中的女體的共同特色就是豐美的肉體。豐腴的身體、雪白的肌膚與黑髮,即便經歷喪夫之慟的阿市夫人,一樣讓兩個男人爭奪而引發了戰爭(這個戲碼亂像特洛伊的!)而為她按摩的盲人則如發狂一般,一輩子崇拜(我該用admire來當動詞嗎?)著她。還是我應該說,基本上谷崎對女體的崇拜已經到了正常人沒有辦法理解的程度;所以他用文字來進行膜拜,我們在閱讀的便是獻祭的祭文?

當然在現實生活中我們總是能看到什麼叫做愛到抓狂,有時在旁人看來不免有種在看『霹靂火』、『摩天輪』的感受…。但有時得不到不一定是悲劇,至少就『盲目物語』來說是這樣的。如果不是所求不得,這個故事也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或許,谷崎也在書寫的過程中尋求解脫也不一定。(話又說回來,有的人並不把抓狂這事當成鬧劇,不然就不會演出社會新聞了…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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