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3日 星期六

關於『驚喜挪威』

這陣子總是焦慮著。焦慮來自於工作,也來自於生活。突然小米問了我:『驚喜挪威的書稿收到了嗎?』我想了想,書稿在阿龍那;小米很闊氣地說:『沒關係,我今天再請人送一份給妳。』很不好意思,推辭了一番,小米下午還是把書稿送過來了。

繳稅的季節並不適合看吳祥輝的書。這陣子的新聞更是難看得緊,先是被煮熟的嬰兒,接下來又是立院的掌摑事件,連前不久請大家幫忙的台東聖母醫院捐款活動的後續都可以感受到被為難;一想到自己要繳的稅是給這樣的無能政府與政客不禁悲從中來,而更悲哀的是,有什麼樣的選民就必定會選出什麼樣的立院,原本我們應該是要尊重多數人的選擇,但這時我們卻得問自己,這樣的選擇到底值不值得被尊重?還是立院最大的功能是做秀而不是法案?立委最大的任務是競選連任和黨籍利益而不是國計民生?一千一萬個不甘願,卻也無能為力。

國家三部曲都是有跟上的,台灣的北歐夢想應該就是從吳老大的『芬蘭驚豔』開始。當時我羨慕著芬蘭的種種社會制度,也佩服著芬蘭人的勇氣;到了『驚喜挪威』吳老大對於台灣還是充滿著樂觀與希望,但他著墨更多的是挪威與台灣之間曾有的交流與兩地都有過的歷史包袱。歷史是人們不能承受之重,有的事無法隨著時間流逝而被遺忘,因為有過那樣的歷史,所以當下的一切更為珍貴。但人們該要承受歷史的傷口多久?那沉重的一切對任何人都不公平;沒有人是永遠的受害者與加害者,一笑泯恩仇是難事,但當立院還在為了省籍情節沒完沒了的同時,民間早已是大和解;我們還要忍受這歷史的鬧劇多久?吳老大說得真好:『絕大多數台灣人都熱愛民主,只是不知道是否愛到足以釋放個人國家記憶的程度。』我想,若有任何人能夠讓立院不再演出不專業的鬧劇,這人應該也是有資格被提名諾貝爾和平獎的。

一面看著書,重新思考著從小到大唸過的台灣歷史及在南部與北部的生活經歷。要是我有能力,我應該不會想要搬到北歐去;北歐沒有美而美、不能在傳統市場和老闆打交道殺價、北歐或許有不錯的咖啡店,但北歐的生活是不是就適合一直以來就有著狂想症的我?北歐很好,乾淨、不嘈雜;我相信那裡絕對適合閱讀與思考,人也會變得踏實。但我能依循著『洋特法則』過日子嗎?我不那麼確定。台灣炎熱,台灣人再如何冷漠,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熱情的;台灣人之所以學壞,是因為我們沒有勇氣面對現況,沒有面對自己的勇氣。沒有自我,就不會有風格。所以我們哈日、哈韓、哈北歐,總想著依賴著其它地方來維繫生路;但我們難道就不能回過頭重新思考自己的定位,建立屬於自己的樣貌嗎?也許台南算是還不錯的經驗,去了幾次台南,這個城市悠閒,預算也許也不是最多的;但有意思的是它很有個性,會讓人著迷。台南市很小,路也是難找的要命〈不斷不斷地鬼打牆…〉台南附近一樣有快步調的南科,一樣會塞車,它不需要對外喊話,只因為他本身的風格就讓人難忘,就連穿拖鞋都可以看起來很有型;如果是這樣的點看下去,我們能不能自己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任何國家的一切?

吳老大說:『人生苦短,因為充滿遺憾;人生夠長,因為一路慢慢走來,自在於夢想。』是啊,人生應該是要有夢想的。我們還有夢想嗎?還是我們的夢想其實只是源於Envy?或許我們該問的是,我是誰?定義清楚了,也許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這世界從來不缺少好的解決方案,卻永遠缺乏定義清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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