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生日結束還有半小時。對我來說,今年收到最大的驚喜是將近五年不見的好友見了面,聊了許久;感覺如同今晚台北的夜空一樣,涼爽而舒適。約好了下次一起喝下午茶,我會找一家好店的。
另一個則是櫻妹妹貼心的書稿,傅利曼爺爺的傳記耶!怎麼能不先睹為快呢?於是今天便用下午的空檔讀完了。
我出生的那一年,傅利曼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同年在對岸,周恩來過世了,四人幫開始走入歷史;中國大陸開始向資本主義靠攏。那一年的台灣出生人口也到達了最高峰,而同年Apple就在Jobs、Wozniak與Wayne手上創立了。可以說那年風起雲湧,也可以說那年雲淡風清,但那年的許多事終究型塑了我們所熟知的現
代生活。
收到書稿前,櫻妹妹曾經問我:『克魯曼和傅利曼比較欣賞哪一個?』仔細想了想,兩位都是當代重要的經濟學家,某種程度來說也都還算是實證主義的奉行者;但就觀點來說,傅氏對我吸引力遠大於克魯曼。當然務實是一個重點,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就我的認知來說,經濟學這門學科解釋了許多人類社會行為,而這些行為或政策並不那麼非善即惡;相反地,它需要收集更多的事實經過分析,提出預測之後,提出的建言才能夠發揮最大的效用;傅利曼在公共事務的觀點上相對比較宏觀。
櫻妹妹說:『所以妳覺得以企管大師來做譬喻,傅利曼比較像Drucker,克魯曼比較像大前研一囉?』這個譬喻一針見血,完全打中我沒法表達好的那個點。
當然Drucker和Friedman還是有些觀點上的不同;Friedman認為企業除了對股東付有責任之外,不需為其它人負責;而Drucker則認為企業除了創造客戶之外,亦需肩負起部份的社會責任。但兩人在個人特質與其學說上多少有些相似之處。我想最大的重點是:Drucker把經理人當人看(太多人不把經理人當人看了;他們把經理人給神化了。)Friedman則是透過文字與節目讓市井小民也能理解經濟與公共政策的運作,而不再只是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公式與模型。
當然經濟學絕對不是完全的數學,它畢竟是社會學的一個分支,從有經濟活動以來就存在著了。(當然也要感謝Adam Smith,若不是他,經濟學可能也只是個模糊的概念而已。)但沒有數學的研究方法,經濟學很有可能會成為一門空洞的學科。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成功地由數學轉向經濟學研究的主因。
不過與其說是欽配他在公共領域所發揮的影響力,不如說我更喜愛從事教職的他。常常人們在感嘆自己遇不上一位好老師,但真面對到像他這樣一位好老師時,我們又是否有能力可以承受。就像書中提到的:『泰瑟回憶當時學生們的研究報告,他說「如果你說了些蠢話或荒誕的話語,只能指望老天救你。」』而傅利曼本身對於教學的看法則是:『米爾頓認為教導一門學科是學習這個學科的最佳途徑。透過教學,就能瞭解他對這門學科的知識是否不足。』這樣的教學與治學態度,又怎不令人佩服呢?
當然這本傳記沒有『別鬧了,費曼先生』來得趣味橫生,更不像『我們的新世界』或是『旁觀者』那般娓娓道來;這是傳記作家怎也比不上自傳者的宿命。但就像最後的訪談傅利曼的那句結尾:『歷史從不會結束。』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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