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0日 星期三

我的諾貝爾憂鬱

諾貝爾文學獎開獎已經兩天了,我的情緒從原先的錯愕失望,到今天已經完全平覆。畢竟文學這個領域太過龐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觀與想法。當然還是免不了為了Roth的失之交臂感到可惜就是了。

頒獎那晚,和櫻妹妹去湯寶吃了「悶鍋」(我很悶)一邊討論著為什麼是Lessing得獎,另外一邊也不免揶揄諾貝爾的入圍與獲獎原則。(老實說,我也很清楚自己是沒資格說這些話的,閱讀的不夠深入,視野也不夠寬廣,真該秤秤自己斤兩才對)當然作家本身創作力與作品的深度是無庸至疑的,比方薩拉瑪戈,他那個里斯本圍城記、盲目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看,或是辛波斯卡,幾米都還拿她的詩放到向左走向右走裡頭去;更別說那個文字充滿日本耽美情懷的川端康成了…但這幾年,我也的確越來越不懂這個獎的評審標準了。當然我是和櫻開玩笑說,通常得獎機率高的,都會有兩個要素之一,一個一定要政治正確,最好是有家歸不得,像高行健,索忍尼辛…這一掛的,要嘛就是沒有太多錢,意思就是養活自己可以,但是銀行裡的存款大概也和你我這些小老百姓差不多,有的甚至是窮的;比方索因卡、還有小時候窮到爆的Toni Morrison。符合其中一個要素,機率就高些。Lessing曾是共產黨員,自然也是原因吧。(我亂講的。)

回到店裡,用下班時間很快速地翻了第五個孩子和貓語錄,心想,也許她真的是個不快樂的人吧。她對貓咪的觀察入微,還有很深刻的情感描寫,都不難看出她是一個愛貓人。但在第五個孩子中,裡頭分明充滿了真實的憎恨、偽善,簡直活脫看到了周星馳演的濟公裡頭的「九世惡人 」。當然描寫家庭與親子憎恨的小說或是心理學的書,多多少少是會翻到的,但每當看到這麼不快樂的作品時,我不禁想問,是否作家心中的惡之為美,就是因為人類本來就不完美,本來也不過就只是個動物罷了。每個物種都有其求生本能,善惡也不過是表相,都是生存的理由罷了。我屏著氣,一頁又一頁地翻著,眉頭越鎖越深,這種不快猶如在看葉利尼克的鋼琴教師一般,如果不能放下,就會忘了呼吸。而放下了書,必然也是要走到外頭,重新吸口氣,才能確定自己尚能繼續。

後來仔細想想,除了詩之外,我也的確不曾看過得獎的小說描寫的是快樂,也許有,但總充滿荒謬與不可知,是否,這就是得獎的要素之一呢?這也成了看小說的我的諾貝爾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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