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童年的記憶會比想像中來的更加荒謬,而荒謬的是我們竟都這樣渡過了。
每個人都曾經歷過那一段,在對成人的世界還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下,就要放下手上的玩具,開始面對自己從未想過的問題,然而所有面對到的問題竟都是無解,能做的只有等待,時間自然會給自己一個解答;這個解答不管喜歡或厭惡,他終究是會發生的。生活中佈滿恐懼的地雷,一不小心就要引爆的。
是因為無助嗎?也或許是因為身旁就有憂鬱症的友人與家人,我能夠體會那種情緒發作時的無助感。當然沒有人願意承受情緒,所有的情感都該要有出口的,不管是由眼淚流出,或是由聲音帶出,不可能是任由它放在心中獨自消化承受。然而暴烈的吐露就是好方法嗎?我當然不能夠認同書中的醫生用的手法,更甚者,約莫看到一半就可猜出他對病患所做的行為,我很明白這只是用他的專業在迫害著病人的健康,病人對他全心的信賴呀!
也或許是我的反應過於激烈吧,我原以為初戀都是純然的美好,不管結果為何,總是那樣很單純地愛著一個人。當看著主角對情人的折磨,我一度以為我看到了Lolita的同志版,或者說,當身體體驗過性愛之後,性愛本身帶來的衝擊與感受蓋過了最初愛上這個人的理由,而當彼此的身體越熟悉,越能帶給對方歡愉,卻發現彼此不能夠在心靈上再有更多共鳴,於是性愛成了一種懲罰。然而十三歲的戀愛卻有著三十歲的滄桑感時,又怎不教人心驚呢?
十三歲的我在做些什麼呢?月經在十五歲那年才來,我的身體仍處於童年的狀態;我的肩上已扛起了草綠色的書包;在我還來不及思考何謂成長的時候,轉瞬間我已被當成一個要做決定的大人看待。每個人的經歷都有所不同,正常與否,回頭再看時也不敢那樣的肯定了。這世上可有正常的童年呢?我突然憶起侯文詠先生在離島醫生中所說的一句:「荒謬的事情背後都有其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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