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8日 星期日
這樣work真的很不work
《拖延心理學》---不對號入座都不可能
2011年11月27日 星期日
無間對決
2011年11月20日 星期日
純粹運算,無關揭密
2011年11月13日 星期日
約定,是兩個人的事
2011年11月6日 星期日
瘋子和偏執狂都能改變世界
2011年10月30日 星期日
沒有任何服務是不可被取代
超過十天沒進統一的通路消費,也並不代表這中間沒有過動搖或是遇到急需的危機;也所幸自己身在台北,並沒有什麼服務是一定不可被取代的;近日對我來說最大的困擾也許將會出現在「網購取貨」這件事上面,但至少到十月底前都還沒這個問題就是了。
整理了一下九月到現在還有留存的發票,九月份我進7-11消費次數是十九次(以發票數計,但事實上因為我老在捐或丟發票,所以我實在不確定這個數字的正確性有多少?)總消費金額是八百八十九元,消費的品項果然是以咖啡為最大宗,平均消費金額則是五十五元。我沒有什麼耐心集點,有集到就有,沒有集到足額也無所謂。也許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在意的點並不是它能夠給我什麼贈品,而是它能夠滿足我什麼樣的需求,我的罩門是咖啡;集滿十點可以到星巴客去買一送一,這招對我永遠有效。
第一個沒有統一集團提供咖啡的日子,我在妹妹家中附近的小咖啡店買了單品咖啡,嚴格來說比7-11貴,但因為是單品的豆子,又是手工現沖,以那樣的價格能買到一杯單品咖啡,其實算是相當便宜的。家裡附近是辦公商圈,能買到咖啡的店也不算少,唯一的困擾是在週日幾乎不開店,僅開的那家店賣的咖啡其實又較7-11稍酸(我討厭酸的咖啡…);但總之,咖啡問題並不是無法解套,只是習慣養成問題。
至於臨時碰的的困境則是在上週日因為要幫朋友列印幾張文件,家裡附近的萊爾富又偏偏沒有可用隨身碟選取輸出的服務,硬著頭皮走了幾百公尺到了全家便利商店,在店員的協助下,我總算順利解套。回程的路上,我不禁思索著這幾百公尺的距離被後的意義,也思考著為了便利所付出的成本究竟該如何衡量。
不諱言,7-11在台灣人,尤其是台北人的日常生活中佔有極重的份量。它們所提供的熟食與各樣食品足以餵飽不是太挑食的人們的腸胃;窮極無聊需要打發時間時,你也總能在那邊買到幾本閒書、雜誌可看。至於購票、影印、訂位、網購取貨…就不用說了。7-11對於台灣其它產業也並不是沒有貢獻與影響,御便當、關東煮…等鮮食所使用的米、蔬菜與水果至少讓一部份農民有了固定收入(但我無法確認收購的價格是否合理;甚至於最後是不是直接買了農地,農民從自耕農成為收取固定薪資的僱傭者。)全台4,000多家門市所聘僱的工讀生與正職人員也幫助了不少人的家計(輪班的工作很辛苦沒錯,但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不辛苦的工作。)我無意否認統一體系的連鎖通路所帶給人們的價值,但我不能夠接受的其實是價格操弄。
原物料的價格並非固定一致的,它們也會因為產季、氣候變化與品種改良…有所變化,而事實上,我們走近任何一家店都不難發現,價格一旦漲上去了,就不會再下降了,而即便我們指出了這個事實,我們得到的答案也會是「因為其它成本也有所成長,所以不會調降。」這樣的回答,牛奶如此,咖啡如此,泡麵與便當無一不是如此。商品調漲後,可玩的促銷花樣也就多了,很多時候我們誤以為自己撿到便宜,事實上很有可能是,原來那個便宜才是真正的合理價格。當然,統一通路少我一個客人也不會有什麼痛癢,也不一定會有什麼改變,但因為有了這些天的努力,我開始找到一些替代方案。我不確定再更久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但我真的開始覺得,沒有任何服務是不可被取代的,只是怎麼說服自己改變習慣罷了。
2011年10月26日 星期三
並不是沒有選擇的
起因其實是從那句「沒差」觸動了我的神經,雖然明知道記者的標題往往下得聳動,加上其實7-11的咖啡漲價其實真的不關我什麼事;畢竟我總是喝美式咖啡,暫時遠離這次的漲價風波,但對我來說,漲價事件與停機日的失敗在某種程度上也意味著,其實問題的端點不只是單純的價格問題,也意味著鬼叫歸鬼叫,最後總是屈服,期待下次會更好的茍且心態;而這個心態往往只要強勢的那端丟個兩顆糖出來,消費者就會遺忘自己是如何被價格給操弄;所以我決定做這樣一件在許多人看來毫無意義的小小抗議。2011/10/19起,咖啡停機日前一天,我開始不再於7-11與Starbucks內消費任何商品。這是我一個人的小社運。
2011年10月16日 星期日
歸類的兩難
2011年10月12日 星期三
並非別無所求
2011年10月2日 星期日
2011 IDA之我思〈一〉逛設計展也是需要導覽的
台灣在策展這件事上頭最厲害的一點就是不管是什麼展,都很有本領把展搞成大拜拜;大拜拜沒有什麼不好,老實說如果能夠因此聚集人氣,讓更多人會去注意到產業的消長或是得到一些知識,說真的,就是功德圓滿了。至於好或不好,總都有各自對立的說法,做為一個觀眾,我能夠做的也不過就認真看展,如此而已。
看設計展也不是第一年了,第一次看設計展是在世貿中心的「新一代設計展」,後來分別在台南蕭壟文化園區、華山與南港市貿等地看過大小不同的設計相關展覽(大概就是包著文創之名或是設計師週之類的),前前後看觀展三年,每次都抱著想知道現在的產品設計走到了哪邊,想看看有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至於展場的空間與動線設計一直是我最不在意的。
真的不在意嗎?其實我非常非常地在意。尤其我自己是一個賣場工作者出身的人;即便已經不在賣場工作,還是會在意空間的使用與動線規劃。
松菸和當代藝術館、華山、蕭壟是像的;都是老建築改建,靠著大量的展覽與活動藉以聚集人氣,重新活絡老建築與老園區,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改變地方產業結構。松菸的場地並不比其它園區差,也很有味道;老實說今天看展時,它的空間還真是讓我驚豔,很乾淨也很低調,就像是書中看得到的老學校,不會讓人有壓迫感。當然這也並不代表它完全沒有缺點,不過那都是可以靠簡單的修繕和更完整的標示系統去解決,所以問題不大。
個人非常喜歡蕭壟園區的規劃,題外話,他們家對面小店賣的碗粿好好吃…
也或者是因為我對IDA的期望很大,當我與朋友踏入展場一開始便陷入了不知身在何方的夢靨中。松菸的幾棟建築都是都是相當大的,入口建築主體也將會是常設的「台灣設計館」,但當我們離開「台灣設計館」後便開始不知何去何從。人多不是問題,問題是在於我們完全不知道自己人在那裡;到了展館前,甚至是弄不清入口在哪裡,即便我們手上握有floor guide,老實說也沒有什麼作用可言。
當然我不太確定在國外看設計展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狀況?再者通常展場只要大過一千坪以上,通常標示再怎麼清楚,還是會很容易被淹沒,等我找一天請年假去好好逛完再來評論也不遲。
但我其實比較不能理解的是除了台灣廠商有在自己的展區有可以解說的工作人員之外,各館的專業導覽與解說人員少得可憐。比方在二樓展館的「妙法自然」就沒有聽到有人導覽關於董陽孜老師這次的概念,也沒人介紹董老師或是參展設計師;就通通是要觀展的老百姓(如我)擠到小小的簡介前面去找(而且我還沒有看到有董老師的簡介,是真的所有的人都認識董老師嗎?)展覽的展品非常多,也沒有看到有導覽(連耳機都沒得租!)只見身邊每個人拿起相機拼命拍,說真的,就算是知道型體,不知道概念和源頭還是沒用啊!這樣的展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就是沒有知識性啊!
當然我也不能苛求太多,畢竟這是一個免費的展,而且我不用出國就能看到這麼多有趣的產品,其實應該要感到很滿足。但我總覺得做為一個國際性的展覽不應該只有這樣,有些細節,我相信是可以做得更好(而且還可以有點營收,比方租語音導覽。);某種程度上或許可以看出其實台灣的公家單位並不是真的知道要怎麼發展設計這個產業。
今天進度:展場一半,下週繼續努力。
In My Opinion:關於「愛心商品」
2011年9月24日 星期六
活著,是為了要告訴你
我不太常看歐美推理小說是大多數的朋友都知道的,不過Nesbø與拉森是特例。當然所有人都知道我一開始喜歡Nesbø是因為他很帥(大誤!)但如果文本不夠有意思,我可能也是看過就算了。也或者說Nesbø筆下的哈利型象太過鮮明,於是我回想了幾個我曾經讀過的推理小說中的警探,發現愛喝酒的男人還真不少,比方馬修.史卡德;或許是因為我本身不能喝,所以我完全沒辦法理解為什麼要靠酒精來麻醉自己用以紓壓;(唔…本人應該算是靠亂吃來紓壓的。)所以總覺得和這些超人有一段距離;直到遇見了 D.D.華倫。
我想所有過了三十歲的女人看到D.D.一定都會有那種「沒錯,就是這樣!」的認同感;因為工作要讓我們隨時維持冷靜的頭腦,所以我們總會靠吃好吃的東西來犒賞自己;關於前男友與他的沈佳宜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完全沒影響,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我們不一定會給予祝福,但風度也還算維持住。工作周圍有像喬治克隆尼一樣的帥哥?很好。但兔子最好不要吃窩邊草,口頭聊聊還可以,要再更多一點?嗯,讓我想想。換句話說,不管是在美國或是在台灣,D.D.其實就像我們這一群三十多歲的一般女性工作者一樣,只是她剛巧是個警察,如此簡單。
撇除D.D.驚人食量這件事情之外,讓我驚豔的還是《活著告訴你》的故事架構。當然我承認故事大概進行到三分之二時就差不多猜到結局了,但對我來說結局真的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也正是因為想理解「為什麼」?於是我專心地讀著,專心地看著丹妮爾與維多利亞所受過的傷,也思索精神醫學所不能解決的病患問題。也或者說,醫學,對我來說,能夠解決的是「疾病」本身,並不一定能完全解決「疾病」所帶來的延伸問題,例如家屬的心理狀態、驚人的醫藥費所帶來的負擔及醫護人員所承受的壓力等…,比方丹妮爾用了這麼多年,也始終擺脫不了的心理創傷;比方維多莉亞被粉碎的生活…。故事一開始當然是蠻驚悚的,撇開一開頭就掛掉兩家人不說,如果把二十多年前丹妮爾家人再算進來,這個故事前一百頁就有十幾個人是被有意識地屠殺掉,是所有社會記者最趨之若鶩的題材,血腥程度直逼「驚聲尖叫」或是「德州電鋸殺人狂」。但麗莎.嘉德納在處理這個題裁時的特色是她並不打算塑造任何英雄,而只是好好地把一個你我所看到的社會案件背後的故事好好說完,不管是身為母親的無力感、被滅門的遺族所承受的罪惡感,又或者是…警察其實也很平凡,這樣簡單的故事。
關於兒童的心理疾病,我所知甚少;通常接觸到的也只有講述過動症、亞斯伯格症…精神官能症對我來說,是一種深不可測的疾病,一個有精神官能症的孩子究竟會給一個家庭帶來多大的折磨?就算是不看書,光憑想像就足以讓我頭皮發麻;更別說是一整個病房中的小病患除了有精神官能症外,還有重度的過動症、自閉症…的孩子;丹妮爾說得好:「你以為癌症的兒童病患很悲慘嗎?其實當一個孩子有重度的精神疾病更悲慘。」我看著每一個小病患無意間給自己家人與醫護人員所帶來的折磨,我完全能理解這些大人的無力感。當大人們在安德魯.萊特福特這個…(嗯,我該要說他是靈媒還是神棍的咖?)身上尋求一些平靜與力量時,我真的是完全不意外;D.D.是不是真的不吃這套,我不太清楚,但信念這件事情很怪,你信就是信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有效,也是要看個人造化;雖然我個人認為整部小說最具喜感的就是他了…
但整個故事很喜感嗎?老實說除了D.D.的食量和性幻想之外,真的是悲慘與有壓力到一個極點。D.D.與Alex有限時破案卻又沒有足夠資源與證據的壓力;身為兩個孩子的母親,維多莉亞選擇照顧伊凡時對自己女兒所造成的傷害,讓她總是無力卻也充滿了罪惡感。丹妮爾一開始就告訴你:「我父親殺了全家人,卻只留下我。這是否意味著他最愛我?亦或最恨我?」,她活著,但那晚之後所帶給她的折磨卻比死去更慘…案子破了,看起來似乎有了算是還不錯的happy ending;但傷害究竟是傷害,那個疤,總是還在;只是沒那麼痛,也不可能回到原狀了。
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記著,然後死去;在末日酒店
2011年9月11日 星期日
雲不會回答你任何形而上的問題,天空也不會。
我其實無法定義《雲的理論》究竟算是什麼樣的小說,就像是我一直無法真正定義何謂文學小說是一樣的道理。甚至,我不能懂為什麼要拿雲來當做題裁來寫;看完書介,腦子浮出的第一個疑問是:「這和原子彈可有關係?」幸運的是,我猜中了,沒有料到的則是一種無關緊要的哀傷。
有一陣子,很喜歡拿著相機往天空拍,也應該說一直很喜歡拍天空;天空對我來說就像是夢想的所在,空曠、純粹,沒有什麼情緒或是喻意,只除了人們自己將自身的感覺投射進去後,它才有了故事。偶而雲飄過來的時候,思緒也就跟著飄盪,至於可有什麼哲學或是科學思考,老實說也並沒有;只有突然下起雨時才會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起原來現在的雨是酸性的,淋過雨回家要快點洗頭之類的。太平盛市裡,誰會關心城市裡的雲怎麼變?雨何時下?台北沒有真正的天際線,天空總是窄窄地,夾在一棟又一棟的大樓中間。
原子彈落下時的蕈狀雲,是雲上的第一朵雲,承載著他消失的記憶與童年;他的父母可有從歐洲回來找尋自己的孩子?故事裡沒有交待,但你比誰都清楚,他在追的那本《元錄》,是因為他需要一個交代,這世界始終欠他的,他自己想辦法要回來。也或者,你可以說這有點迷信,亞貝坎比投胎到了廣島成為雲上,為的是他的欲求。
亞貝坎比一生都無需為了生存而掙扎,他有足夠的錢、時間與他對於科學的熱情;一切都很足夠,只除了日漸消失的信仰。信仰怎會消失呢?又或者我們換個問法,信仰為什麼不會消失?如果當你發現這世界不只一種樣貌,不只一種信仰時,你真不會對你所知的信仰提出任何質疑?雲上則是另一種極端,為了生存,他曾經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也或許他在女體身上才能感覺自己還活著。又或者說他早知道《元錄》裡頭是什麼,有沒有這本書對他來說不一定重要,他要的從頭到尾就只有死亡。
是的,美國人投下那顆原子彈後,雲上就不曾真正活著了;年齡是假的,身份也不一定是真的,記憶早就隨著黑雨消失了。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他曾經活著,直到功成名就後,他砸下重金找出自己活著的證據,卻又無力面對。《元錄》對他來說或許是種寄託,他比誰都明白,即使沒有找到它,他會是會選擇死亡,一次又一次。
活著,真有那麼難嗎?又或者再來玩一次這個思辨遊戲,死亡會不會是一個比活著要更加簡單的課題?我們真的期望世界和平嗎?那麼為了什麼,我們不能包容不同的種族、信仰?愛能夠用交換而得來嗎?又或者,恐懼會不會是一種產生愛的方式?雲不會回答你任何形而上的問題,天空也不會。
2011年8月28日 星期日
因為復仇,所以存在
因為《復仇女神的懲罰》讓我越來越喜歡哈利這個人。現實生活中我可能沒辦法和哈利當好朋友,主因當然是因為我的個性太差,哈利又喝太多酒;但你得承認現實生活中「誠實」有多麼困難,有些事情,你只能自己忍受之後找個出口去釋放。哈利的出口不巧是酒(不然他那台爛車也開不快)而我的出口是寫,僅此而已。
貝雅特當然取代不了愛倫,但我猜想哈利也正試著在走出愛倫死去的陰影,試著從貝雅特身上找到那種默契;貝雅特和愛倫不太一樣,更內斂,更講求邏輯;她和哈利一樣都是有負擔的人。也或者說在這部小說中,描寫最出色的便是女人們的特質。Nesbø對於女人的描寫並不是像有的小說家那樣聊備一格,他試著從事件與談論中讓女人們的型象更為凸出;或理智或瘋狂,或堅強或哀傷,在他筆下你總能看到所有人的平凡。
復仇女神的顯靈是因為人心中有恨,我不知道用「顯靈」是否恰當,又或者說那如同日本的「生靈」吧;恨意讓人變成了活著的鬼。哈利和安娜也不過交往了六星期,要愛到多麼濃烈我其實無法想像;湯姆沃勒那強烈的民族意識(我能說是該死的種族偏見嗎?)也讓我覺得疑惑。但以愛之名所犯下的罪不正是你我日常在新聞上最常見的題裁嗎?我理解哈利的疲憊,因為事情原本不該這麼複雜;但偏偏就是發生了。他原本以為這是一椿單純的銀行搶案,卻怎也沒想到扯上的竟是新仇舊恨。他原本以為只是一次喝得爛醉的遭遇,隔天起來卻看到前晚和自己喝酒的前女友成為命案中的唯一主角,追查結果竟然還扯出了前女友還當了人家的小三,更糟的是原來這一切說不定和自己追查的搶案有關,哈利也不想演出「酗酒警探人生」,但偏偏他就是主角。
「贖罪和復仇幾乎是一樣強烈的直覺」,洛斯可悠哉的神態引我入迷,幾乎讓我忘了他的復仇遊戲玩得比誰都好。又或者說,「惡」這件事到底是吸引人的,洛斯可的優雅與銳利讓人迷戀,卻又害怕無處可逃。湯姆沃勒能夠潛在警方底下這麼久,仕途一路順暢,不得不說是有料的;但他沒有洛斯可來得老江湖(所以他也只能騙騙沒太多見識的小混混)也許新納粹少了他一人也只會有短暫時間覺得可惜吧。但真是這樣嗎?我不確定Nesbø把他寫得太壞了,幾乎所有討人厭的內在特質都給寫全了;於是你我對他的期待就只剩「之後他會怎麼死?」那樣的單純。
但我想哈利一定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吧;可以的話「我也想做好人。」;哈利應該也只會想做個普通的人,沒有病重的爸爸、唐氏症的妹妹;只要能夠平平凡凡過日子就好。但要過平凡日子哪是這麼容易的事?只要是人,總都離不開七情六欲;總也都會在不同的轉折處遇上不同的鳥事。復仇,不是個普通的動詞;它的原型或許來自於小小報復,又或者,是潛在你我心裡的一些什麼,等著反撲的一切。
2011年8月25日 星期四
這場社群網戰,我們要付出的代價會是什麼
悲壯,必然的結局
我曾用「波瀾壯闊」來形容《雅各的千秋之年》,但我也明白在波瀾壯闊背後,往往悲壯。
一個愛情故事若是用悲壯來形容,便是要人卻步了。但在某些情境下,你總會明白那是一種必然;比方面對到的是時代、戰爭,又或者是階級、種族;或者是面對到的是和朋友愛上同一人的兩難。一個人的愛情面對到上述其中一種情境,分離便是種必然;一旦全數碰上,就足以被稱為悲劇了。但如果背景換做是現代,恐怕最後結局也只會是離散吧。
雅各當然是個普通人,但在那樣的混亂中,他的誠實與信仰讓他在那群荷蘭官員與商人中顯得高貴;也許最適合他的工作應該是神職或教職。我猜想他的罩門也許就在愛情吧。他遠渡重洋來到了日本,是為了要娶自己的初戀情人;在日本,他為了拯救自己心愛的女人,於是他成為了英雄。當然他也不是全然因為織斗而成為英雄,但若是沒有織斗,也許他會選擇立刻返回荷蘭過平凡的日子吧。但他站出來了。
雅各當然不是典型的英雄,相較之下,緒川宇左衛門更像是個我們所認知的英雄典型;我也承認我對他的喜愛程度要高過雅各。如果他生在現代,他的犧牲會不會更少一點?我不知道。封建制度對我來說一直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一個人的高貴與否若是依出身來評定,那麼人們永遠只能期盼有個更好的來生。緒川宇左衛門也許幸運些,他畢竟是被收養了;但他永遠也不會是真正的緒川宇家人,畢竟他的功能只是傳承這個姓氏,在那個年代,許多事情由不得他,包含婚配。織斗絕對沒有什麼不好,只除了容貌之外;做為讀者,完全無法從書中找出她們之間的愛戀端倪,只除了雅各的發現外。如果緒川宇左衛門不是緒川宇左衛門,織斗在一開始便接生失敗,最終他們是否就可以白首偕老?在那個年代,只怕也沒人敢確認吧。
那是一個既封閉又開放的年代,如果不是因為英國的崛起,只怕出島還是出島;貪婪才是正常。在出島的荷蘭人又何嘗是真的自由?那不過是個蓯薾小島;就連愛上一個當地的女人都要倍受阻撓,就連自己的孩子最終都要毫無地位地被迫留下,除了物質之外,他們還能有什麼?如果連信仰都不能夠上岸,那麼信念動搖時,又有什麼能夠制約?
還能說不悲壯嗎?當你面對的是自己同伴的墮落時,你能夠棄之不顧嗎?當你以為你面對的是正義,而事實上是一場騙局,你能不痛嗎?緒川宇左衛門的血如楓紅一般,交織著織作接生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孩子,生與死的距離從來不遠;當某日你打開了某本書見到了雅各為織作所畫下的畫,你一定懂,千年,原來指的不只是歲月;而是秘密。
2011年8月14日 星期日
既非浪漫,也並不純愛
還沒談戀愛的時候,人們或多或少會對戀愛有些理想主義;開始談戀愛時,人們會修正理想主義;倒也不是說結婚或分手就是幻滅,但通常一個人會愛上另外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是因為愛上對方某些自己想要擁有的特質。
我不會說《收藏食譜的人》是數位時代的理性與感性,當然部份設定是像的,但更多時候它會讓我想到的是《傲慢與偏見》;職場情節則像是《Business Weekly》與《Wired》雜誌一樣。美國或許離我們很遠,但關於上班族的戀愛問題倒也沒有相差太多。過了三十歲,雖然覺得真愛是有可能的,但實際上絕對是不會相信純愛這件事的。
當然因為一開始就大約猜到結局和情節,所以在閱讀的過程中也不會有太大的意外;戀愛和工作不可能完全不衝突,總都會牽涉到時間分配與立場的問題,辦公室戀情很麻煩,但和同業談戀愛也不代表不需要提防;去找個不同產業的人好像就可以免掉這個問題,但麻煩之處就在於雙方無法溝通(想像這樣一個畫面,一個成天要飛來飛去的科技業業務配上一個小學教務主任?嗯…除非是彼此都能體諒啦,不然我總覺得這會是場災難。)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以為只要有愛情就能克服一切,年紀大了,就知道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關於這點,書中的兩姊妹和兩姊妹的媽倒是有所體認;書中的潔思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理想主義,但在思維上她其實也是理智的。(《理性與感性》裡的瑪麗安可不是這樣!)
如果這樣看來,這似乎是一本平淡到無趣的愛情商業小說,但如果是喜歡作菜,或是有收藏癖的人一定沒有辦法忽視那一本又一本的食譜珍本書;還有,所有想開書店的人一定會從書中學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書店不是公益組織,不是讓你拿來聊書的,是要能夠很快速地將書轉手賣出去的地方。」以前當採購追著存貨天數的痛苦和看到那美好賣場背後所要付的租金、水電、薪資…那個王八蛋和我說做書店錢不是最重要的,一定會被我活活打死;不重要?我們家可沒有大筆的微軟股票和祖傳房地產可揮霍;沒瞧見書中的喬治,人家即便有了這麼大筆的鈔票,也還是清楚知道:「書店就是要把書賣出去的。」而對我們這種有收藏或是實驗怪癖的人來說;那種裝幀很美或者是久尋不得的書,就是我們最想買回家的書(就是俗稱潘仔的客人),當我看著那一本本書開始被標價時,我便想著,這本書我會用這個價格買嗎?這個作者是誰?突然覺得應該要讓所有想開書店的文青要來好好看這本書,書店這一行大概只有場所是浪漫的,其它實在一點也不好玩。
你問我還喜歡結局嗎?老實說我沒辦法和你說喜歡或不喜歡;但我承認那是能夠想像到的最好結局了。金錢會不會把愛情複雜化?我不確定;但我確定的把愛情複雜化的或多或少和金錢與階級脫離不了關係。越明白了這一切,你越能理解,也許表相的問題就是真正的問題,與你心中想的愛一點關係也沒有。
2011年8月9日 星期二
Still Believe!王建民,加油!
我並不完全是在全台灣最瘋王建民時,喜歡上這個球員的;而是在一次吃早餐時看到雜誌還是報紙上有一篇王建民的專訪,上頭有這麼一句:「我,一球一球投。」儘管我不是個棒球迷,卻因為這一句話,我開始會去關心這個球員,開始會看球賽。
我不能說王建民是一個傳奇,因為所謂的傳奇是在一個事件結束過後,仍有人願意紀錄與傳唱;但也不得不說王是一個傳奇,他的傳奇來自於他的沉默、努力與不為人知的自我要求。關於王的故事,所有的媒體也都說遍了,他不是個多話的人,他只是努力地把球投好,努力地三振每一個打者,讓球隊贏球;這樣的一個老實人。
我慶幸他去了美國,是的,那是個眾所皆知的資本主義邪惡帝國,而且他還進了最邪惡的洋基。他留在台灣當然也會是一個好的職棒選手,但你我都清楚台灣的體壇狀況,永遠可以培養出好球員,但也永遠沒有辦法照顧好球員,更別說是給予任何球隊或運動員健全的支援。成王敗寇,沒有什麼比運動員更能感受到現實冷暖的行業了;也唯有出走,王建民才能是王建民。洋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可以蓋好球場、找好教練、挖角好球員;洋基不是一個普通的球隊,而是一個追求高度成長的企業,他們算得清一筆又一筆的投資報酬率,他們追求的是最高的勝率,最好的票房;你可以說這個球隊現實,但你也清楚唯有學會認清現實,你才會理解人世間的一切複雜,你才會在過程中找到自己的路。是的,洋基捨棄王建民了,和所有企業會做的事一模一樣,所有的人情義理在損益表面前都變得不值錢,只除了你有能力承諾將所有虧損賺回,否則所有的老闆也都只能選擇認賠殺出這條路。很多人唾棄洋基的行為,但如果從企業經營的角度來說,他們雙方只是選擇了同一條路,因為王建民不知何時能再投出十九勝,而洋基也不可能無限期的等待,只因為王建民「曾經」投出兩個十九勝。
那又如何?多年貼身採訪王建民的龔邦華有一段甚好:「問基德瑞建仔最大的問題在哪;沒想到基德瑞說了這樣一句:『He needs to start taking more responsibility for the things that he does.(他需要在心理上對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任)』」總結後來王建民的起落,這句話更是清清楚處點出所有職場工作者在心態上的依賴,並不只是王建民一人而已。兩年的低潮,身為球迷的我當然期待著王的再起,但我卻從未思考過這樣的沉默與聽話,原來竟是他的致命傷;直到一頁一頁讀著,看到的,已經不再純粹是一個球員,更是每一個人生命中都要面對到的課題:「勇氣。」
我們的教育裡永遠歌頌著成功,也總是期待著王子復仇記式的劇碼上演;但只有上場殺敵才是勇氣嗎?又或者,只有勝投最多的投手才值得期待嗎?平凡的我並不這麼認為。一個好的球手最重要的,並不只是投出了多少勝投,而是他如何能夠誠實面對自己,紮紮實實投好每一顆球,並且能夠為球隊提出好的建言,和球隊一起贏得勝利。這個課題,王建民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學,而身為不是很專業的球迷,我期待著他重返榮耀。
是的,我始終相信王建民會成為傳奇!並不是因為他曾經的榮光,而是因為他在受傷的兩年間學會了成長,理解了現實,更懂得面對自己。重返榮耀的路途必定充滿艱辛,王建民要克服的不只是身體上的後遺症,更難的是如何找回自信心。我們會永遠為他加油,並不是因為「台灣之光」那麼簡單;而是你我都在他身上看見自己的掙扎、努力與熱情;他永遠會用每一顆球證明,所有的困頓都會過去,我們永遠,有站起來,往前走的能力。
2011年7月31日 星期日
東霓
2011年7月29日 星期五
二姊的歌
下午開會時得知江蕙將要在下個月出精選集,當下便與同事說購物車只要能開,我也要買一套。會議後和幾位同事討論起二姐的音樂,主管問我們;「為什麼是江蕙?」我們與她說,這是一種集體記憶,她笑笑,只是說那是我們的不是她的。
何以是二姊?又或者說,為什麼在這個時代我們要重新回過頭來聽二姊的歌?老實說,我沒有答案。
年紀小的時候,父母親愛極二姊的歌聲,即便已經過了二十年,我總還能記得<惜別的海岸> 、<你著忍耐>;我記得張瓊姿與馬如龍合演的連續劇主題曲便是二姊與洪榮宏合唱的<憂愁的牡丹>。年紀小的孩子怎能懂二姊的歌好在哪?覺得二姊的聲音很好聽,卻總是唱著好悲好悲的歌。
長大後慢慢發現原來很多無奈是說不出口的,不管是來自於現實生活的阻礙、有志難伸的困頓;苦戀、分手…原來都是人生的一部份,有的時候,你可能可以靠著喝酒(且不論有無酒伴)、寫作、或是找人吐苦水去把那感覺抒發掉,但最常是難以入眠的夜裡,你腦海中的記憶逼著你,喘不過氣;這時你突然想起二姊的歌,你哭了,你笑了,因為你知道有一個人懂你。
是的,那是我的曾經。
你問我何以此時此刻,何以是二姊?我真的不能給你任何答案。我不知道如何讓你理解我在二姊的聲音中找到什麼,也或者說,二姐的歌聲總是能夠打到我們心中的某一處,所以我們從不厭倦。來重聽<繁華攏是夢>吧!
人生,不就這麼回事嗎?
2011年7月18日 星期一
食事,終究是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段。
2011年7月17日 星期日
家規
我相信手足情深勝過於婚姻與愛情中的誓言承諾。也或者這與家中手足甚多有關。多數人的家規運作的是潛規則,杭特家卻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兄弟相互照顧,因為我們只有對方這個手足。」
亞斯伯格症在台灣被討論的並不多,也或許是因為「過動」相較於「過於專注」是更明顯影響到他人的,讓過動症的研究與相關資料明顯豐富許多。但不代表亞斯柏格症患者的父母親不辛苦;儘管覺得在書中的艾瑪的努力讓我覺得矯枉過正,但我卻無法保證當自己面對到艾瑪的狀況時是不是也有同樣表現。
小說本身結構很好,能看到皮考特在這個題裁上的努力;但唯一讓我無法接受的就是皮考特有時真的很愛在小說裡夾雜一些很無謂的羅曼史情節。我不確定是不是為了增加小說的戲劇性所以非得要硬加不可;但對我來說那兩三頁實在是一大敗筆。我們當然都理解艾瑪的寂寞與無助,也知道事情可能會往那個方向發展,但是寫上去之後反而就讓人覺得無趣;這或許是皮考特小說未來要學的課題是留白也不一定。
身為CSI NY迷,我相信若是遇上雅各,我們應該可以聊推理聊上大半天,但絕對不會有相逢恨晚之感,畢竟我感興趣的是犯罪動機而非鑑識技巧;但我明白當他完全發揮他的專注力時,一定是個非常棒的鑑識人員或法醫,我甚至暗自期盼那些檢警人員能夠看到他的特別之處,如果防毒軟體公司都願意網羅一流的駭客進入公司,為什麼他們不能夠期盼這雅各投向鑑識科學的領域?當所有的誤解於線索全部指向雅各時,他們卻不能夠靜下心來問自己,杭特家的家規其中一條是:「一定要說實話。」他們問的問題真的夠細了嗎?他們為什麼不問:「你殺了潔絲嗎?」為什麼不問:「為什麼你要佈置犯罪現場?」為什麼不問:「你在潔絲家看到潔絲了嗎?她當時的狀態是什麼?」因為家規,雅各只能說實話啊!又或者是因為他們聽過太多謊言,以致於無法接受一個人只能夠說實話這件事,所以他們相信親眼所見(雅各的失控)和自己的推論(雅各的筆記本),我卻不能罵他們腦殘,因為他們都不是患者,對於亞斯伯格証所知也有限,他們都盡力了;這一切不能怪誰。
「久病無孝子」是一種無奈;我相信西奧對於這句話的感受莫約是最深的。他也希望能夠和一般十五、六歲的孩子一樣,可以學開車,打棒球,看正妹…但當家規與他的成長歲月產生了衝突,他默默地承受了家規,用著他的方法守護著自己的家,照顧著自己的哥哥,成熟到了艾瑪自己說不定也忘了其實西奧才是弟弟,才只有十五歲;當西奧問著亨利:「為什麼我在你心中那麼不重要?」我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儘管他笑了,儘管他從亨利的舉止中發現了自己哥哥的樣子,但他還只是個孩子,在崩潰的前一秒,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擁抱而不是六十美金,但他的哥哥做不到,他的爸爸也做不到;艾瑪給了他愛,卻同時也給了他杭特家的枷,身為一個旁觀者,我對這孩子的脆弱無能為力;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給他一個擁抱,因為我真的不捨。
我看著杭特家的悲劇,沒來由的想起了莎蘭德的童年;一樣不被理解,一樣承受著不為人知的苦痛。(相較於雅各,我的確愛極了莎蘭德那殺到爆的魅力;什麼叫「殺很大」!看完龍紋身三部曲的人都會懂!)故事中的一切固然充滿魅力,但當有一天我們發現我們從來就無法與所愛的人在情感上有所連結時,我們真能夠接受嗎?我不知道。也或者說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們不知道的是自己有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答案。
2011年7月10日 星期日
誰把女孩棉花糖化?
雖然《棉花糖女孩》在描寫的是美國現階段青少女所面臨的問題,但一口氣看下來還是不免要膽顫心驚。
青少年時期是成就一個成年人的關鍵時刻,但要怎麼樣平安度過卻又沒人能夠提出一個標準答案,畢竟那過程如此個人卻也如此公開,怎麼做似乎都對也都不對;在《教養大震撼》中,作者提出了環境與同儕的重要性,但現實生活中,這樣的論述被過度解讀,怪獸家長於焉而生。我並非為人父母,對於教育問題並沒有切身之感,卻偶爾還是會想一下,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不是那樣?為什麼非得要念大學、考第一名不可?烤麵包不也很棒嗎?能有辦法做出很厲害的板模可比建築師要強啊?當然那樣的路辛苦,但重要的是孩子真心喜歡,也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不也很棒嗎?但當書越往後翻,一路把我帶回青少年時期,我突然覺得自己就要淹死在回憶中;那段不快樂的青春期。
對於是否進行性別分校與分班教學,我沒有太大意見;也的確就學科來說,分班或分校教學的效果是比較好的。國中唸女校的三年,為我的文科成績打下了不錯的底子,因為老師鼓勵寫作與閱讀(不蓋你,國二我曾經被老師抓到我在課堂上偷看武俠小說而慘遭沒收,老師卻又私下把我找去將書還給我,只勸導我讀小說不是不好,但它太容易讓人著迷了,對我之後要面對的聯考大關並不利。)也讓閱讀成為我此生最愛的事情之一。但國中女生的殘忍遊戲也從來沒少過,孤立與毀謗總是不斷上演。高中時;學業似乎都不再是每個女孩最重視的課題(直到高三)誰換男友、那班的男生來找這班的女生成為所有人的注目焦點;女孩間的殘忍遊戲比起女校還要更加鮮血淋漓。
原則上,所有青少女似乎都要面對到同儕問題這一關,總也是需要時間和空間去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觀;這兩關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立的,所以女孩們在那過程中總是掙扎著。男孩也有男孩的掙扎,問題也不會比女孩少到哪去。我突然覺得也許在二十年前自己成長的那個年代是比較容易度過這些難關的;那時沒有Facebook,有Call機和機車就已經是眾所矚目的焦點,打工在那個年代也幾乎就是所有孩子的必經之路;某種程度上資訊取得相對不易,怪獸家長也比較少〈我在想,怪獸家長的產生或許問題是出在孩子生太少也不一定〉,某種程度上也許對型塑一個孩子的自我認同與價值觀反而是好事。
傳媒的發達其實並沒有真正讓人接受到多元真實世界,我們總講求訊息的個人化,卻也形成了偏食與去個人化。所以在捷運上你總能看到戴假睫毛、空膠框的女孩,所以你開始在路上與電視上認不出誰是誰;你無法接受「光明燈」的說法,卻也始終弄不清為何孩子們能夠接受那樣的荒誕;因為在孩子們的世界裡,她們只能夠看到片面的光環,卻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她們也許可以求助的管道很多,我們卻不一定能夠用她們善用的工具與語彙給她們一些建議。《棉花糖女孩》的養成,是因為我們太過習慣量化,所以我們看重成績,看重收入,看重三圍、體重,看重FB朋友數。
我還是不斷思考著前輩小梅子和我說的那句:「要能支持一個人繼續下去,要嘛就是要有很強的信仰,要嘛就是要有很強的信念。」關於信仰或信念,我們又養成自己多少?能幫孩子多少?儘管我從來沒機會當個棉花糖女孩,也或者我在許多女孩眼裡已經老到可以當媽了;但我仍舊衷心期盼,每一個女孩都能成為她自己想要的樣子;她不一定非得要穿著華服、站在螢光幕前;不一定非得要是暢銷作家或是企業家,重要的是成為自己;而非別人眼中的自己。
哪有什麼不能定價的?
初讀《The price of everything》的進度十分緩慢,原因也只能歸咎於自己心緒混亂,無法投注心思在書上。某日清晨因自己失眠早起,出門之際便考慮該是要搭公車好還是搭捷運好?問題不在於那五元的價差,而是心理的感受;當日自己並沒有平日趕上班的迫切需求,再者也面臨到書看不完(是說哪天看得完啊?)的窘境;既然早練就了站著也能看書功力,爭取時間看點書對我來說也許更好…實則還是選擇了捷運。
這世上也許沒有什麼東西比時間更貴,卻也什麼比時間更不值錢的東西了。人人都說:「時間就是金錢。」但我的疑問是,這個價碼該由誰定?計價單位又是什麼?所謂的C/P值原來就是一個相對性的數字,一切取之於供應與需求雙方的感受罷了。
定價這件事無非是一場角力;也或者說不僅商品有價、服務有價…原則上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沒有對應的價碼。只看市場在哪,供應與需求雙方如何訂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碼(唔…通常都會覺得對方賺到比較多);換言之,就是視雙方能力以內所願意付出的最高成本去換得對方手上能夠提供的東西,商品範圍則囊括婚姻、選票、薪資甚或信仰…
當然對多數人來說,為生命下定價顯然詭異;但仔細想想,我們投資自己的時間與金錢去進修專業技能,不就是為了能有機會獲得比現在更好的工作機會或薪資?我們之所以購買保險,不就是為了當發生不測時能夠多一份保障?又或者再更極端一點的說法,女明星露「事業線」搏版面,不也是經過思考的策略?畢竟廠商付了錢,便希望能夠買到最高的曝光度,女明星露線不也是為了搏得配合度高的聲望以利下次爭取更好條件的合約?仔細想來,生命當然可以被定價,只是計價單位不一定是貨幣,也可能是信任又或者是其它。
這樣的說法也許市儈,但仔細想來愛情與婚姻不也是如此?表面上我們都說不在意對方條件,但在每個人心中不也是暗自為他人標價?所謂「最適合」不也是在多重比較後的結果?
我們總在每個市場中找尋C/P高的商品,也盡可能在理性範圍內思考自己所做的選擇;當覺得自己委屈了,總也是把問題歸咎於另一方(絕對不是當初自己眼睛被蛤仔肉糊到?)這話說來殘酷,但人生原來就是無處不定價,問題只出在自己怎麼定,又是用何種單位計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