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10日 星期日

誰把女孩棉花糖化?

雖然棉花糖女孩在描寫的是美國現階段青少女所面臨的問題但一口氣看下來還是不免要膽顫心驚

青少年時期是成就一個成年人的關鍵時刻但要怎麼樣平安度過卻又沒人能夠提出一個標準答案畢竟那過程如此個人卻也如此公開,怎麼做似乎都對也都不對;在《教養大震撼》中,作者提出了環境與同儕的重要性,但現實生活中,這樣的論述被過度解讀,怪獸家長於焉而生。我並非為人父母,對於教育問題並沒有切身之感,卻偶爾還是會想一下,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不是那樣?為什麼非得要念大學、考第一名不可?烤麵包不也很棒嗎?能有辦法做出很厲害的板模可比建築師要強啊?當然那樣的路辛苦,但重要的是孩子真心喜歡,也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不也很棒嗎?但當書越往後翻,一路把我帶回青少年時期,我突然覺得自己就要淹死在回憶中;那段不快樂的青春期。

對於是否進行性別分校與分班教學,我沒有太大意見;也的確就學科來說,分班或分校教學的效果是比較好的。國中唸女校的三年,為我的文科成績打下了不錯的底子,因為老師鼓勵寫作與閱讀(不蓋你,國二我曾經被老師抓到我在課堂上偷看武俠小說而慘遭沒收,老師卻又私下把我找去將書還給我,只勸導我讀小說不是不好,但它太容易讓人著迷了,對我之後要面對的聯考大關並不利。)也讓閱讀成為我此生最愛的事情之一。但國中女生的殘忍遊戲也從來沒少過,孤立與毀謗總是不斷上演。高中時;學業似乎都不再是每個女孩最重視的課題(直到高三)誰換男友、那班的男生來找這班的女生成為所有人的注目焦點;女孩間的殘忍遊戲比起女校還要更加鮮血淋漓。

原則上,所有青少女似乎都要面對到同儕問題這一關,總也是需要時間和空間去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觀;這兩關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立的,所以女孩們在那過程中總是掙扎著。男孩也有男孩的掙扎,問題也不會比女孩少到哪去。我突然覺得也許在二十年前自己成長的那個年代是比較容易度過這些難關的;那時沒有Facebook,有Call機和機車就已經是眾所矚目的焦點,打工在那個年代也幾乎就是所有孩子的必經之路;某種程度上資訊取得相對不易,怪獸家長也比較少〈我在想,怪獸家長的產生或許問題是出在孩子生太少也不一定〉,某種程度上也許對型塑一個孩子的自我認同與價值觀反而是好事。

傳媒的發達其實並沒有真正讓人接受到多元真實世界,我們總講求訊息的個人化,卻也形成了偏食與去個人化。所以在捷運上你總能看到戴假睫毛、空膠框的女孩,所以你開始在路上與電視上認不出誰是誰;你無法接受「光明燈」的說法,卻也始終弄不清為何孩子們能夠接受那樣的荒誕;因為在孩子們的世界裡,她們只能夠看到片面的光環,卻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她們也許可以求助的管道很多,我們卻不一定能夠用她們善用的工具與語彙給她們一些建議。《棉花糖女孩》的養成,是因為我們太過習慣量化,所以我們看重成績,看重收入,看重三圍、體重,看重FB朋友數。

我還是不斷思考著前輩小梅子和我說的那句:「要能支持一個人繼續下去,要嘛就是要有很強的信仰,要嘛就是要有很強的信念。」關於信仰或信念,我們又養成自己多少?能幫孩子多少?儘管我從來沒機會當個棉花糖女孩,也或者我在許多女孩眼裡已經老到可以當媽了;但我仍舊衷心期盼,每一個女孩都能成為她自己想要的樣子;她不一定非得要穿著華服、站在螢光幕前;不一定非得要是暢銷作家或是企業家,重要的是成為自己;而非別人眼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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