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9日 星期一

獵殺與初戀的青春RPG---The hunger games

經過了前面十幾章可恨的電子檔後,和老闆娘借了《The hunger games》把結局讀完。終於能體會佳欣說的:『一定要讀到最後面才知道他們的slogan 為什麼要下《在一個人吃人的世界裡,愛情可以是救贖?》』如果一開始拿到的是紙本書稿,我相信應該也是生吞活剝一次讀完吧。

自從《分解人》之後,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讀這樣以青少年為主角的小說了;當然這不代表以青少年為主角就是青少年小說,也或者是說這本小說其實就是一本好看的冒險小說,讀起來就像自己在打電動或是看電影一樣爽快;尤其在剛看完了《變形金剛 2》的回程上看結局幾篇,更覺得自己的腦子充滿了動作影像,獵殺、求生、追逐...夢境中一整晚都是如此畫面,直到早上醒來的第一杯咖啡才終於將腦袋拉會現實。

很難不將小說中的凱妮絲和古墓奇兵中的蘿拉拿來做比較;但電玩與小說的最大不同在於凱妮絲讓人感覺更貼近現實人生,為了求生存與保護自己的家人不惜承擔超出她年紀所能做的一切;在這樣的狀況下,很難說這個女孩個性會討喜,卻讓人無法將目光從她的身上轉開。

不知為什麼,當我看到整部小說的環境設定會讓我想到很多年前席維斯史特龍和衛斯理史奈普演的一部芭樂片《超級戰警》,一樣是重生的都市,一樣表面和平的野蠻。人們經過了災難之後似乎都失去了革命的勇氣,年復一年,恐懼吞噬了人們的生活與希望。這樣的環境設定下出現的凱妮絲與皮塔當然都是異數,兩人或許個性迥異,但卻又在不同的時刻表現出勇氣;老實說我不覺得他們之間的愛情是救贖,收視率才是。話又說回來了,初戀本來就不是件簡單的事,有的時候總是會不小心就發出去或收到一大堆好人卡,書中的純愛其實不就是初戀的尷尬嗎?青春總是這樣,總有用不完無知的勇氣及來不及弄清的青蘋果情懷,一不小心再過幾年,人老了,油條了,可又記得這許多?

小說的結局未完,我期待著少年的勇氣能帶來反叛。這是青春才能有的奢侈,一股子不知天高地厚,不必在乎結局的張狂。

2009年6月27日 星期六

湖底的純愛悲歌-波の塔

讀到最後,才知道這部小說為什麼日文原名叫《波の塔》;如果沒有春風吹皺一池春水,或許結局就不會是這樣的悲傷了。

不倫戀與貪污是整部小說的主軸,也可以說,這部小說大概是這陣子讀清張爺爺作品中最純愛的一部吧。在我的想像中,不倫是官能性的;也許有戀愛的成份存在,但總歸脫離不了吃、旅館、溫泉、做愛。渡邊淳一、山本詠美甚至清張爺爺本身無一不給我如此的想像,似乎在一段脫離常軌的感情中,一定是免不了彼此的身體需求。但情感呢?這是我一直無法理解的問題。婚姻當然有其法律約束在,但我相信每一對夫妻之所以會選定牽對方的手創造彼此生活時,畢竟是有堅固的情感做為基礎。當然這個想法在現代社會中已經顯得八股,但至少在說『我願意』的那當下,我情願相信人們是這樣想。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不管結婚與否,外遇都是無法被願諒的錯誤;因為這個動作是背叛了彼此之間的信任。但外遇在這部小說中的懲罰卻是純愛;一個是對妻子的愛求之而不可得,另一端則是在愛情面前的生命崩壞。真愛無敵嗎?面對法律的時候還是如此嗎?這是我在閱讀時感受到的疑問。

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但我想那個平等指的是犯法前。法律是人類社會行為的一種規範,在亞洲社會,法律通常都是底限,即便真上了法庭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搓圓仔搓掉,不管是家務事、商家間的合約、工程契約...但這不代表亞洲社會就不重視法治,只是亞洲社會文化使然,『人和』永遠比起任何事都重要。也或許是因為這樣,再怎麼完善的制度也總有後門可走;一如柏老說的:『這個世界從不缺公正的法律,卻永遠缺少公正的執行。』《波の塔》的背景就是從走後門展開;書中最後犧牲的並不是既得利益者,柏老的話再度被殘忍的印證。但能說那不公平嗎?當小野木進到結城家見到賴子那一刻,他們就清楚知道他們最後都要為這段不倫之戀付出代價。感情無法凌駕於法律之上,正義有時也不一定能做得到;這一切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可言不是嗎?賴子背叛了丈夫,小野木明知對方是有夫之婦卻也沒有離開;結城和土井固然是將法律視若無物,但是他們又能逃離另一群人的掌控多久?整部小說是人吃人的故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付出了相對的代價;純愛面對人性又是多麼微不足道?

我能理解為什麼林白版會選擇將中文譯名譯做《蕭瑟樹海》,但還是愛原文書名多些。樹海深處也許藏著秘密,但風吹過,人走過,總會留下痕跡。風吹過水面,也許引起波瀾;但即始潛入水底,卻不一定能找到什麼。

『也許這波浪只是賴子看見的,是十分孤獨的波浪。在沒有一個觀望者之中,只有波浪起伏著。可能是波浪的關係,湖面裂開,瞬間看見了湖底,形狀無法辨識(這句我擅自改了,原文是『形狀辨認不清楚』。)但看起來宛如塔尖,彷彿(這個也是我擅改了,原譯為『好像』)湖底有一座白色的塔...(對不起,又是我。我真的覺得『有一座白色的塔似的』很累贅。)』

秘密和記憶只有在願意被找到時才會浮現,湖底真有座白色的塔嗎?也許吧...

2009年6月24日 星期三

好好養身體

才慶幸著今年第二季都沒生過病,前幾天晚上便開始胸悶,伴隨著呼吸困難;昨天要到總公司上課之前,痛苦更甚,幾乎昏厥。老闆娘擔心我在課堂上會出事,但拼著一口氣,怎麼樣也都把課上完了。

因為有過去年生病的經驗,這次再不敢妄動。晚上去找了熟識的黃醫師看診,很擔心是像去年那般的支氣管感染併發輕微氣喘,去年因為服用氣管擴張劑造成過敏的狀況讓我心有餘悸,雖然強自鎮定,卻不免暗自祈禱不要再是呼吸道的問題。醫生問了我些問題,花了點時間診療,確定這次不是呼吸道疾病,正當我開心地說:『太好了,我七月初正要騎單車去參加海洋音樂季。』醫生卻冷靜地吐出一句:『暫時不要劇烈運動的好,妳的問題不出在呼吸道;但我現在並不能確定妳是因為太累還是什麼因素造成了妳的心律不整。我先開藥給妳,下週要再回來檢查喔!』聽完之後,整顆心涼了一半。

一直以來我的生活習慣都不算太差,硬要說有什麼特別不好的習慣,應該只有咖啡而已。和同年紀的女性比較起來,我的體能狀況應該也算還不錯;但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和我開玩笑,每逢夏天就一定要生一次病。

感覺不太好,卻又無可奈何。

回程帶著一大包藥,還和醫生約好下週二晚上的覆診,嘴裡碎碎念個沒完:『那我的海洋音樂祭怎麼辦?』(結果被敏才唸了:『先把身體養好才想玩吧!』)真的很不甘心,但又想想,也還好,醫生說可以照平常的生活習慣繼續,還是可以騎單車在河堤晃晃,還是可以繼續平日的一切;只要不要過度勞累,情緒不要再有大波動,(還要我怎麼波動?不都這樣了?)問題不會太大的。謝過醫生的細心叮嚀,我知道一定會康復的。

今年不能參加海洋音樂祭了,有點可惜;但也許這段時間就讓我拿來好好整理自己的房間吧,空間上的,心靈上的,都好好整理一番。前兩天入手了『熱之絹』和『蕭瑟樹海』(這部的日文原名是波の塔,林白版的書名翻得真的是怪怪地。)櫻妹妹幫我設定了在七月底前要能夠背完五十音的KPI(十年前她就得過教訓了,怎麼還不肯承認我是日文白癡?)就趁這時也好好再背一次吧!

2009年6月22日 星期一

事隔一年的電梯驚魂記

還記得去年在改裝前寫過一次電梯驚魂記,沒想到事隔近一年,驚魂記再度發生。

下午吃完午飯,按例要到B2茶水間清洗茶杯,泡第二杯咖啡;正巧庫存弟弟也剛外出回來,倆人搭同一台貨梯準備往樓下去。大概是因為剛吃飽,精神有點不濟,還沒能清醒時就遇上了一陣左右搖晃;嗯,對,電梯左右搖晃。兩個人還很陣定的對望了一下,嗯...

一分鐘過後;『嗯,電梯好像停了ㄟ。』庫存弟弟也是傻不隆咚地:『好像是ㄟ。』持續呆滯的倆人...

再經過一分鐘,我按了緊急呼叫器,三十秒後有人接了:『你好,我是二樓書店員工,不好意思,目前八號貨梯停住了喔。』我和弟弟仍一臉呆滯,完全沒想到自己其實還被困在電梯裡的事實...

一分鐘後,聽到隔壁貨梯熱熱鬧鬧的聲音,是書店同事們的交談聲;嗯,說不定我們已經在B2了。兩個人持續呆滯...

再過了一分鐘,庫存弟弟拿出了手機,『打電話給同事好了...』『嗯,撥給趙吧,讓她知道有狀況,不然就撥給樓管好了...』...『打不出去ㄟ...』

空嚨匡啷...有人在外頭『大概是維修的工程師吧。』三十秒後,門開了...

我們不在B2,而是在一樓...距離地面...四十五公分...

嗯,不是說要維修貨梯嗎?怎麼會都一年了還有這種事哩?莫非這邊真是XX終結站的拍片現場?!只能說新光真不是好房東,非得出事才肯收拾吧。

2009年6月20日 星期六

不只有山崎豐子的《華麗一族》而已

和Sean喝完咖啡後回家繼續未完的《湖底的光芒》,屬於清張爺爺自己的《華麗一族》。

和惡女三部曲比較起來,這部小說顯然也算短,但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意外的驚喜。讀慣了商業書與商業小說,大體上來說要進入這個故事的情境就會快,而且其精彩程度完全不下山崎豐子阿姨的《華麗一族》;華麗的格局當然是大的,從人物、背景到銀行業的相關知識與運作相信應該對後起的橘玲、幸田真音都有發揮一定的影響性。清張爺爺這部小說和其比較起來顯然就屬小品之作。僅管如此,整部小說所勾勒的一切完全不遜於大部頭作品;相對地,讓人更無法停止閱讀。

諏訪湖是上回去日本時有經過,卻無緣停留的地方,僅只能在車上看著白楊樹與湖水;書中的序幕便是由上諏訪拉開。對諏訪的印象是在路邊可以看到民宿招牌,有溫泉,但交通不一定方便的地方;清張爺爺筆下的諏訪卻比我眼見的還要更立體化,彷彿一轉身,就能看到那大大小小的工廠,漫步在上諏訪的旅館街。清張爺爺筆下的一切,某種程度上正是中小型代工者的悲哀;沒有自己的品牌,經濟規模不夠大的狀況下,居高不下的營運成本,必定造成經營上的困窘;某種程度上也是台灣近年來遇到的市場困境。當然就相機來說,數位相機帶來了新一波的產業革命,僅管Lome和Powershovel的趣味性讓底片機在某種程度上還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但市場畢竟小,光是洗底片的錢就快要可以多買幾台相機了,清張爺爺所設定的背景則是在數位革命前的傻瓜相機革命,情境是像的。

讀過清張爺爺的幾部小說,男主角的性格就屬這部的弓島邦雄最為強烈。倒不是說其他部小說的男主角的型象過於平面,而是從一開頭的意氣風發,到了最後的爭執、落魄、機心,讓我不得不想,若真要拍成日劇,男主角應該就是唐澤壽明,再也沒有另外一個人可以有這樣的演出了吧。(他在《白色巨塔》的表現實在太突出了。)曾有人說,成功的企業經營者在某種程度上都有一定的偏執狂;弓島也是。一路順風的結果讓他忘了自己也可能是一顆棋子,就人的角度來說的確是個悲劇人物;但若不是他的不可一世,這個故事的軸線發展也許就不會這強烈。應該說,這部小說最出色的便是兩個性格強烈的人互相的碰撞。企業經營的部份當然是精彩萬分,在那個年代中,清張爺爺就已經提出對日本企業的終身雇用制的質疑,並暗示了代工者的困境,比起波特和大前,爺爺顯然是早多了。

當然這部小說也不是毫無敗筆可言,多摩子的許多動作當然一開始都是有跡可循;但在最重要的臨門一腳時,清張爺爺竟沒寫出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境讓多摩子會想到諏取湖底的廢棄鏡片,會思考到高原企業對於衛星工廠的壓迫。會選擇和弓島同歸於盡並不是讓人意外的結局,但過程的處理卻顯得十分草率。通常人在做一件事的時候都會有動機,不管那有多小,總歸就是一個爆點,遲早會發生。但我不確定是否是譯者的狀況還是在原著中就沒有提及這個部份,也或許這真是在暗示我該要去學日文也不一定。

2009年6月18日 星期四

魔女的悲劇

盤點結束回到家已經是中午的事,洗好澡,十二點半躺平昏死;三點半勉強自己一定要起床,只為了晚上可以再度入睡。畢竟太久沒有盤點,也不過二十小時沒睡就昏沉了一天,只能笑自己體力變差了。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看完新聞後便開始看起Vivi送的『魔女之子』;一邊看著一邊皺起了眉,一開頭便是一整個鮮血淋漓,再加上受虐婦女和過動小女孩,感覺上這個故事只能用悲慘來形容;雖然看到一半大概就能猜到結局,但沒想到自己讀到結局時還是忍不住嘆息。

其實整部悲劇是一個必然的結果,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從莎拉與父母的互動來說,她的父母親無疑是珍愛這個女兒的,但也與多數的父母一樣,都會把自己期望的人生投射在子女身上,即便已經眼見了女兒受虐,卻仍假裝一切都好,還有什麼比這樣的視若無睹更悲哀的事?而與其說艾爾莎與艾弟是『魔女之子』,倒不如說他們是悲劇之子。莎拉從來就沒有好好地過日子,即便她有著羅馬諾的保護,卻仍無法擺脫對父母的罪惡感及婆婆有意無意的惡言相向。她選擇了縱慾,當然不是什麼好選擇;也許她只是想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的情緒找一個出口,也許她想要的只是放下責任,那是她一開始做錯的選擇,一輩子得去贖的罪。即便最後不是死於刀下,也許某日她會選擇自裁做為自己生命的結局。悲劇不會是單一事件,往往都是一連串地接二連三,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業障吧。

我一面看著整個故事軸線發展,一面難過著這一家子的遭遇;老天究竟是要他們償還些什麼?怎麼會把一家人折麼成這個樣子?故事中間短暫的溫暖反而顯得這個故事更殘忍,而殘忍的是作者竟然把這個故事說完了;太陽照常昇起,日子照樣能過,也不過就死了個女人不是嗎?但若只是這樣,為什麼我還是會皺眉?

2009年6月16日 星期二

黑道也不是誰都能混的...

和芳吟說要讀《我當黑道老大的一天》,她先讓我知道這並不是一本很開心的書,可能和我預期中會有一些落差。真的讀起來,感覺倒也沒有很糟;也許是因為之前我就已經讀過《蘋果橘子經濟學》也有關。

其實這樣的作品出自於芝大出身的學者對我來說並不是件太意外的事,早在六七零年代就已經有了傅利曼作為代表人物了,一個研究生親自到國宅區做起田野調察倒也不算是什麼太了不起的事。但就如同作者自己提的,『我在芝大認識的人沒有一位提醒過我,我們會和研究對象產生如此強烈的情感聯繫。...我後來認識人類學家宼瑪諾芙,才瞭解這一種情感的好處與危險,但那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了。』田野調查的關鍵是在與人互動,但人類畢竟是情感的動物;熱血研究生碰上海派黑幫老大,從互不相識到彼此信任,若不是一方願意先行付出,怎能夠在接下來的六年中完成論文?所有的專題研究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社會學更是;僅管Venkatesh對於整個過程有些許愧疚,但彼此都盡力了,讓他們產生隔闔的並不是個性,而是環境所造就的一切。感覺有點像精神科醫生不和患者談戀愛,(我的中醫只會問我是做土水的還是板模)情感是全世界最危險的東西,做研究時尤其如此;過度強烈的情感往往不小心就會越界,我能理解越到書末作者的情感掙扎的痛苦。

正在閱讀的同時,公娼的老問題又被拿出來重炒,很老梗,卻是永遠無解的社會問題。書中最大宗的犯罪行為便是販毒,但就像經濟學中最根本的供需法則,有需求就有市場,有市場就會有供貨;人們為什麼會需要毒品?尋求刺激是一種,逃避現實是一種;都是為了心理的需求找出路。性也是,其實之前曾和同事說過一句很下流的話:『最好人都是無性生殖,那也用不著性產業了,假道學什麼?』既然是需要的,合法化這件事其實就是對社會的一種考驗。任何事物都是過猶不及,只要在不妨礙他人的狀況底下,按理來說應該是都可以被管理的。但社會問題從來就不是單一軸線,JT會什麼會放棄大學畢業生的就業光環,選擇回到國宅販毒,管理黑幫?他怎不懂青春有限,刀口舔血的日子過不久?但美國本身的種族問題讓他得面對到比其他人更不公平的就業條件;我們當然可以不負責任地說,那是因為他本身可能不夠出色(這個完全得要問老闆怎麼想這事)但從書中提到的就業問題、社福政策與最低薪資,在某種程度上的確造成了立足點上的差異;當然我們也可以說,總有出淤泥而不染,但在那背後需要多大的支撐?那樣的環境下,光要讓一個孩子順利從高中畢業就已經是大問題了,遑論是就業呢?

一面讀著書,想著公娼的事;誰的過去不是傷痕累累?如果能有其他機會,除了少數我不能理解的狀態之外(但我真理解的又有多少?)又有幾個人願意靠躺下來賺錢?美國有其社會問題,台灣何嘗沒有?又或者說,這世界何處沒有社會問題?社會問題向來就是人的問題不是嗎?周日員工旅遊解散時,看到台北車站站內站外滿滿的外勞,我快步走過,不敢逗留,只因為那樣地陌生讓我驚恐。同樣,公娼、販毒的小弟、JT...這世界真對他們公平過嗎?我不懂?但公平又真正存在嗎?

書末,Venkatesh穿起了西服,走進了哈佛的純學術環境中,回到芝加哥面對JT的感覺應該是複雜的。幫派解散了,JT終於有了新的開始與人生;但泰勒國宅不在了,所緊緊依附的社區情感也崩壞了,這樣的生活真的會更好嗎?也許會,只是在情感上不若從前罷了。

2009年6月14日 星期日

員工旅遊,我的療癒之旅

四月一開始開放報名員工旅遊時,便選擇了今天的雪霸行程。只沒想到,在這之前沒幾天,我失戀了;員工旅遊竟成了某種程度上的療傷之旅。

七點不到,到了台北車站,竟然已經算是晚到的;利芳說她昨晚幾乎整晚沒睡,我問她是不是因為要帶大家出來壓力太大,她笑了一下,我想應該是猜中了吧;畢竟是前老闆,怎樣都是瞭的。小毅也帶了弟弟來,我進書店時他還在小毅肚子裡的,今天一看,已經是個頭好壯壯的大小孩了,一到山上馬上拉著他拍照;我笑著和小毅說:『我真的從他身上看到我的青春。』,十年的確不算短。

剛到觀霧時天氣有點陰,但今日視線不錯,竟看到了大霸尖山;若是天氣再好些,應該是可以看到聖崚線才對。台灣的山景與日本的山景還是有點差異的,立山那帶很美,但雪山感覺上又更壯闊了些;也不全然是因為樹種或是海拔的關係,應該是因為稜線本身就有差異了。嚴格說來,我愛海的成份又大於山些,尤其經過溪旁,看到了幾個人垂釣的身影,我突然想起他也是喜歡釣魚,喜歡這樣的環境的;有點感傷,卻不想壞了今天的遊興,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吃完午餐,在農場中閒晃了一會,拍了些植物;一到車上,倏地飄起了雨,到了張學良故居時,大雨滂沱。明澐將傘給了沒帶雨具的我,帆布鞋早已被雨淋得濕透。一邊聽著解說員談著一些張學良的過往,心想回台北一定要把張學良口述歷史給讀過一遍才好;當然所謂的歷史畢竟有正反兩造說法,在那個時代下並沒有什麼是絕對的,有點同情他的遭遇,卻也說不上好或不好。在溫泉泡了一會腳,溫度高得讓我覺得自己是在涮羊肉而不是在泡溫泉,明澐和 Karen的妹妹看來也是耐不住高溫,吐了舌頭;既然鞋襪都濕了,索興也不穿了,直接拎回車上;而這個動作在不久前也才在一次的大雨中和他一起有過。我以為我已經慢慢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但也才一週而已,來日方長。

回到家後,Sean發了簡訊問我是不是休個假會比較好?我請他陪我去拜拜吧,這陣子心總定不下來的。認識十多年,他畢竟是懂我的;也許Vien會和他一起來陪我吧。Vien一直捨不得我的,我懂。上傳了照片,結束了這一天;我很明白週圍的人有多麼心疼,也知道自己明天又得開始雙面人的生活了;小蕎和老媽都曾說過,要學著愛惜自己。也許,這是我接下來的課題吧。

2009年6月13日 星期六

山之峽:一堂人生政治課

早上原想出門騎趟車的,才一到民生東路上便飄起了雨。陰晴不定的天氣,心想乾脆去師大茉莉尋書好了,行前又擔心路上會下大雨,躲雨無聊,順手帶了本來就要讀的《山之峽》出門...好在真的有帶書出門,回程的路上果然下起滂沱大雨;在咖啡店躲雨時,輕輕鬆鬆地讀完了。

《山之峽》的篇幅大約和《霧之旗》相當,時空背景也莫約是在六七零年代左右的日本社會,主角一樣都是女性;不同的是一個是復仇,另一個故事是解謎。很高興的是,同樣是林白版,林清文的譯筆還算通順,是令人感到慶幸的。

清張爺爺的謎比較不會把讀者整得很慘,但這本書的佈局老實說比我想像中要更好些。《砂之器》是為了埋藏過去而引發的一連串悲劇,《山之峽》是在釐清過去的悲劇。三部小說都是六七零年代背景,每個悲劇的產生都是過去的某些事項造成的一連串悲劇。如果《黑革記事本》、《獸之道》及接下來獨步將在年底發行的《壞孩子們》稱為惡女三部曲的話;那麼我是否可將《砂之器》、《霧之旗》與《山之峽》稱做社會三部曲?

幾年前曾進電影院看了哈里遜福特的《疑雲密佈》,電影一開頭其實就很明顯地挑明了不倫的事實;清張爺爺的謎則是由不倫做為開端。沒有任何人能夠接受不倫的事實,福伯的電影中就有一連串假假的掙扎(就是很好萊塢式的演法啦);而一開始書中的昌子則是為了洗清妹妹的名譽選擇了獨自解謎。這個部份之所以處理起來不突兀,當然是因為清張爺爺的梗一開始就挑明了;交往半年就結婚,真能認識對方多少?住的好好的房子又說搬就搬,不是有鬼是什麼?好好的朋友連婚禮都不曾出現,這段婚姻擺明了遲早要出問題的。在這樣的狀況底下,啟人疑竇的就不是不倫,而是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夫妻到底知道對方多少?價值觀當然是書中這對夫妻最大的問題,但就當時的社會環境來說;昌子即使都已經是大學畢業了,嚴格說也並沒有任何社會工作經歷,當時的社會也不太可能讓她有這樣的經驗, 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看得出清張爺爺對於當時的女權問題是有所關注的,女性是否只有成為妻子的可能性?我想妹妹伶子與小野久喜子在某種程度上是另一組對照。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也不得不說這個故事發展到後來,報導中的諜報案是有點牽強的,畢竟堀澤的工作單位是經濟計劃部,要知道當時的日本已經沒有軍隊了,用大腦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軍情諜報;但這部份清張爺爺又沒有多做說明是那方面的諜報,我猜想大約也與當時的美、日、蘇間關係有關。即便戰後日本已經沒有軍隊了,日本民間應該也是有一些反美的情節在;若再加上日本的地理位置尷尬及美蘇的劍拔弩張,這個梗看起來至少也算蠻合理的。只是交待不清總是令人氣結的,心想怎麼日本當時的記者好像也和台灣的記者一樣,都有相當程度的判斷力腦殘?(當然不是所有記者都是如此,但幾十台的新聞真讓我有時覺得這些記者到底有沒有判斷力可言?)毒品這個梗倒是埋得夠深夠漂亮的,總也是要有替死鬼出現,總也是要有煙幕的;還有什麼煙幕比不倫和合法性來得更高的?

結束了《山之峽》,還是覺得關鍵點在價值觀上面。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功成名就是一種,安於平淡也是一種;但在選擇自己的人生之前,是否又能誠實面對自己的斤兩?不卑不亢某種程度上是一種境界,努力是一回事,但之所進退又是另一回事;清張爺爺這回可是幫我上了一堂人生政治課哩。

後記:在師大茉莉有看到傅博前輩之前在希代選的日本十大推理名著,但那個書況實在叫我買不下手;雖然我個人對於二手書沒有偏見,但總不能翻起來還有水漬霉味吧...還是上網尋寶好了。

2009年6月12日 星期五

害我遲到的《絡新婦之理》

一早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都怪昨日貪看了《絡新婦之理》,一時間墜入了京極夏彥巧妙編織的網中,想起該要睡時已經超過凌晨三點;中午與老大吃完飯不久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才一從辦公桌前站起,竟是眼前一片昏黑。早早在七八點打包回家,還是忍不住想把謎解完;最後乾脆把msn也順便關上,專心讀書。

一直以來就覺得要讀京極堂的書需要極大的耐性與勇氣。原因無他,京極堂這整個系列沒有一本書的字數是少的;而在這樣的狀態底下,首先要面對的第一個挑戰便是京極夏彥的梗通常要跨過五十到一百頁才勉強看出端倪來。而這個端倪也不見得就如讀者想像那般易懂;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會造成程度上的挫敗感。還不僅於前面的沉悶,最讓人挫敗的是面對京極堂那龐雜的用語及所引用的理論與詞彙,持續閱讀了幾年,看到那樣的文字與敘述還是會望之卻步的。《絡新婦之理》的狀況更是如此。

當然撇開女性主義、精神分析這些之外,整個故事其實在佈局上是非常漂亮的。原先有點感覺像在讀橫溝正史的《蝴蝶殺人事件》,但越到後面越感受到頭皮發麻。京極夏彥的文筆是極好的。而他描寫殺人的鏡頭毋需透過兇手的動作,僅由法醫敘述,就足以感受到那一連串鮮血淋漓;而最可怕的莫過於所謂的純潔與罪惡之間的對比鮮明卻又如此緊密。整個故事的起因是一連串的人倫悲劇,但人倫悲劇之所以形成,不正是因為人們一手造成嗎?整個過程中當然是無止境地虐殺、人性的碎裂及無所不在的殘酷,但也唯有京極堂能用華麗的包裝讓整個故事看起來不至於成為《德州電鋸殺人狂》,也不至如薩德《索多瑪一百二十天》那般;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會讓人小氾一下胃酸;畢竟所有的推理小說都是悲劇的另一種型態產生,即便喜劇結尾,也不代表過程會讓人好過。

總算是了結了這部小說了。舊拍也將賣場唯一一本日文版買下;凱薩琳姐姐問我,看不懂幹嘛要買?但我很難解釋得清也許有天我會選擇讀原文書的感受。面對京極堂,我始終又愛又恨;愛他筆下錯縱複雜,吊人胃口;但總也得跨過整本書的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二,結局才會一次爆發。眼看又過了一天了,該死的京極堂可別再害我遲到一次啊!

2009年6月9日 星期二

短髮生活第一天

一下把頭髮剪去了30公分長度,短髮生活的第一天,不習慣。

早上洗頭竟然一下子就結束了,吹乾也不需要一分鐘;想起昨天陌生設計師說的:『妳的頭髮不多,頭型不夠好,剪太短也不好看。』但總歸是剪了;一地的黑髮,細細密密的。

進到辦公室,同事不明就理,大概以為是因為夏天與我平日的單車習慣,讓我把頭髮給剪了;這樣也好,我想,很快就會習慣了;習慣短髮,習慣這樣的生活。Vivi、小蝦和妹都說要找我喝酒;但妹加了一句:『不過妳很快就倒了…』我笑了笑,謝謝每一個人的關心。

昨晚拿起了書,繼續我一直未完的『絡新婦之理』;看著看著,入迷了。我知道失戀讀京極堂是很怪的事,但總不能現在就要我讀經濟學吧!手上有幾本書和書稿也是現在進行式或是未來式,應該再過幾天,就會有新的心得產出吧。但情緒要能恢復往常,也許還要再更久一點。連續哭了兩晚,都得靠著冰敷消腫;難過的並不只我,我是這樣想著。

有一天,我會恢復;有一天,我能面對。給我時間,我,可以…

2009年6月7日 星期日

就這樣,心,碎了

Jun.7.2009

selina失戀了,就這樣,過了。

我一直以為,只要認真一切的難題都可以渡過的;但事實是,我坐在電腦前,一整顆心,碎裂。

曾經說過,失戀原來就和過敏一樣;但過了30歲的分手還是和20啷噹歲時一樣心痛。

把照片一張張刪去,把信收到信封中寄回給你;你問我,需要這樣嗎?但我要如何回答我怎能面對,曾經深愛的人啊?

你要我答應你,不要墮落;那麼心碎算是一種墮落嗎?

如果是,就算吧。

清晨時間4:48

我醒了。

距離入睡時間:三小時,距離失去你:七小時。

失戀就像過敏嗎?

感受到痛苦的,還有無辜的小TT;一整晚,唯有擁抱,才能讓她入睡。

漫延在這個空間裡的,是我小小的悲傷。

20:37

一下剪去三十公分的長髮,回到家,把喵嚇到了。

地理距離:10 km;時間距離:23小時23分。

Jun.9.2009
0:41

可不可以,可不可不以不要再哭了?

關於天才女畫家與譯筆的一些想法

為了聽陳明章老師唱歌,特地把一部份的工作留待週六完成;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多的事,但比工作更要緊的是這幾天正在讀的『天才女畫家』得做個了結了。

其實不太能夠習慣沒有死人的推理小說,常覺得推理小說沒死人是很奇怪的事;『天才女畫家』有推理的元素在,但我寧願把這本歸為一本社會小說,就如山崎豐子的白色巨塔、女系家族或是橘玲的洗錢。而從社會小說的角度下去看時,如果這部作品是一般人寫,可能已經算得上是拔尖的了;但若是以清張爺爺的功力來說,這本其實只能算普通;連名都排不上的。

這本小說最出色的還是一樣在資料的搜集與運用,一派清張流的細緻;但應是主角的人卻感受不出她的存在感,有點可惜。但快結尾的那段還是讓人額手稱快:『但法律並不把『也許』做為犯罪的對象。』埋了許久的伏筆總算爆開。梗埋得夠深,卻不讓人太過意外;畢竟面對到人,多少都會小小算計,小說呈現的也不過就現實的人生,如斯誠實。

但或許是我對林白版的譯筆期望太高,以致於現在有點小小感嘆。和子麟老大討論了一下,也的確文字功力好一點的作家都會花時間寫自己的作品,以致於好譯筆就更難得了。早期志文版有些鍾肇政老師的翻譯,但也僅有老一輩作家有意願也有這樣的能力翻譯這樣的作品。想想也是,就算我懂日文也不一定有能力翻譯;那我該去學嗎?

第一次為人寫的書介與一些雜唸

上週接到了zoro的電話,問我是否可以幫忙他們公司的內刊寫書介?雖然曾為這事聊過,但因為大家都忙,而且我也不覺得自己的文字功力有好到可以把書介寫好。但畢竟是十年的朋友,那時說了若有機會的話可以看看,加上他也同意是我個人推薦,不需要公司幫我背書;連真名都可以隱藏,也就隨口答應了。經過了陣子,他竟然還記得這事(本來想賴皮賴掉的...),所以就花了點時間選書,寫稿。

zoro希望不要挑選冷硬的書,情色也不適合,財經也盡量不要。畢竟他們平常就處理許多財務上面的事,神經已經崩得很緊了;刊物又要寄給客戶,也難保不會有未成年兒童會去看。字數不要超過一百五十字,總共需求量是三篇;聽完這些條件,我覺得聽起來是像寫文案,但文案和書介差在哪?老實說也很難分。說是限制也不是限制,畢竟閱讀是很個人的事,不是所有人的品味都是一樣的。想了一下,寫了三本自己最近喜歡的三本新書,也合乎對方條件:用著幾天的熬夜重讀了一輪,整理了一下,好不容易擠出了點東西。寫得不好,但盡力了。

心得有二:
1、朋友不要亂交,承諾不要亂給;以上兩項比金錢的力量更大。
2、就說過文字功力不好了,別嫌了。

拿出來野人獻曝一番,大家笑笑吧~

血腥遣散費---臉譜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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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把收據給你,你乖乖幫他把帳做掉。
老闆講錯話,你出頭幫他把媒體擋掉。
老闆幹譙同事,你下班幫忙安撫。公司要解散了,老闆卻要你的命???
眼前有一杯毒果汁,門外沙林毒氣在等著;
兩條路給你選:喝下那杯毒果汁,或是,搶下那把槍,爆了你老闆的頭!
比嗑藥更爽,比『追殺比爾』更high。殺最大的『血腥遣散費』。


電影的魔力---早安財經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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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期待故事,又是什麼教我們一次又一次進入戲院?
曾為了『I wish I know how to quit you』用盡了身上所有面紙。
英雄與凡人的差異,原來也只是力量與責任;
所以Batman選擇了黑暗,Spider選擇了面對。
你大罵著駭客三部曲的不合邏輯,卻又心折於V怪客終幕的1812交響曲與爆裂的壯麗。
因為期待著不同的人生,所以永遠無法擺脫『電影的魔力』。


狐狸庵食道樂---麥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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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死盯著麵包店玻璃窗內紅豆麵包的無賴男孩;
干冒著嚴格校規,也要大口咬下一文燒的靦腆少年。
喝下第一口燒酒,從此再也離不開文字的大學生;
重遊故地卻發現洋蔥湯與故人再不若從前的中年作家。
生命的旅程不曾間斷,一如味蕾的習慣與冒險那般。
經過舌尖,滑過食道,終於胃袋。
記憶竟如春風吹散的一樹櫻花;
如斯,燦爛。

2009年6月5日 星期五

刑具:高跟鞋

上週與客戶約定好後,今天便穿著正式的西裝褲與高跟鞋出門;高跟鞋一路蹬到晚上九點才脫下,小腿快不是自己的了。

當年會選進書店這行,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不想穿高跟鞋。當然很多工作都用不著穿高跟鞋,只是就穿這件事來說,書店的確是最不挑的;沒當組長前總是T-shirt、牛仔褲再加上球鞋就行了。當了組長,因為待在百貨點,樓管們總是狗眼看人低;老闆只好交待至少在穿著上要看起來像個樣,至於應對的部份就慢慢磨練。襯衫當然很常穿,衣櫃打開一字排開至少就有十件;但高跟鞋很少出現在我平日的穿著上。並不是因為身高夠高(162cm算哪門子高?)而是因為例行工作少有正式場合要應付(但內部會議就夠受了,《Death by meeting》沒上主打真可惜),一年看穿個十次有沒有機會。加上生就鄉下人個性,挪挪搬搬,忙進忙出,更是無法習慣。

教一個平常就不穿高跟鞋的人穿上本來就是勉強的事,更何況每回為了會議或是特殊場合,一穿至少就是十小時。賣場營運最重要的便是走動式管理,走路當然不痛苦,最痛苦的是一急起來搬著貨拔腿就跑,一天下來便更難受了。今天的狀況便是如此。下班前仍是進了舊拍幫忙,場子很熱、架子和賣場亂成一團;一時手癢便整了起來,後來一路用跑的(對,我穿著高跟鞋蹬蹬蹬地在那昂貴的木花石地板上跑。)一回到辦公桌前,就看到朝順的留言:『妳穿高跟鞋上班啊?』這個留言我該說是書店的奇蹟呢還是什麼的?那個書店工作者會和自己的腳過不去的?

回到家後,洗了澡,好好揉了自己的小腿;今天的msn暱稱是『刑具:高跟鞋』。現在要加個備註,對女性主義者來說有兩樣東西是懲罰,一個是高跟鞋(那個不要命的男人試穿個10小時走來走去就知道了。)另一個叫Tango(因為主導權不在自己身上。)

2009年6月2日 星期二

單純的恨意

讀了第二次的《放學後》,感覺還是不太舒服。東野圭吾是能寫的,即使是處女作也不讓人失望。也或許是因為國中唸的是女校,某種程度上其實是能夠理解那些小女生的感受。但恨意卻是我很難想像的。

『妳真正恨過一個人嗎?』我問了自己這個問題。老實說,我回答不出來。有的時候恨意只在當下產生,比方和老闆開會不愉快,比方說失戀;但那都是會過去的情感,有點像過敏,就是在特定時候會出現那樣。但真正要恨上一個人嗎?老實說,可能有;但卻從來沒有過殺意,反而是一種深沉的無能為力。我一直以為青春的恨意與惡意往往來得快去得快,但這整個故事讓我重新思考了青春的殘酷面,那個我曾經度過,也早已遺忘的殘酷現實。

青春很美,美在一切都很單純;所以青春容不得背叛與謊言。我不確定在男生的團體是否會有這樣的狀況,但在女生間,私底下的角力、排擠與謊言比起大人的世界來得更為驚人;起因可能因為嫉妒、或者只是單純的為了鞏固自己的小世界而不惜傷害人的殘酷。女生一但反撲,力量其實是驚人的。這樣的殘酷或許不會帶到職場上,但想起那段境遇卻仍是心有餘悸。你可以說那是女人隱藏在鏡子與衣裳下的獸性;它的表現方式或許不如陽性那般張牙舞爪的張狂,卻也不保證不會傷人;事實是,很多時候得罪女人比得罪男人狀況會來得更糟點,我是女人,我承認。

書中有著女學生對於老師的短暫迷戀,等到唸到專科大學時,百分之九十九通常都會悔不當初,甚至覺得當年一定是瞎了眼昏了頭;但在那樣純女性的環境中,女孩也只能這樣去想像書上的戀愛是怎麼回事。東野處理這個部份處理得挺好,(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些小女生長大後後悔的神情?)不灑狗血,處理得剛剛好的曖昧讓人覺得很有意思。雖然看到一半就差不多猜出兇手是誰,但引人繼續的動力便是『動機』;總覺得若是不能搞清為什麼,便不想和這本書善罷干休,這也是它最迷人的地方吧!

離開高中那個年紀好遠好遠了,甚至於我已不能把當年的樣子和現在做連結了。但當年我恨過人嗎?我不知道。或者是,『妳有沒有勇氣恨一個人?』我甚至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