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27日 星期四

第一次的森村經驗

我對森村誠一的印象是來自於很早之前的推理雜誌,只記得他的短篇寫得很有趣,但並沒有特別留意。在收清張爺爺的舊書時,偶然得知對方除了願意割愛清張爺爺的舊作之外,也有一些社會派作家的舊作出售,而這些作品在國內目前也已經絕版,在愛烏及烏的心理之下便買了《霧中神話》和《幻之墓》及一本星新一的短篇《跟蹤》,一下入手七本書,要花點時間消化;首先下手的便是《霧中神話》。

到手的版本是黃凡譯的第一版,譯筆相當流暢;即便今天做了一下午報告,回到家後還是能用兩小時的時間輕鬆讀完。

老實說一開始在讀的時候很不能習慣許多的情色描寫,倒不是說我的尺度不大,而是就以往在讀清張爺爺或是橫山秀夫的作品時,很少有這麼大量的肉體描繪。即便《獸之道》裡有許多床戲場景,或者類似XX應召日誌或是◎◎日記之類的也都還寫得更多更白,但我始終很難想像一個人會因為肉體迷戀而產生一連串令人錯愕的行動;不管是閃電結婚、嫉妒與跟蹤,七零年代的情節竟如今日的霹靂火一般。但能說這一切不合邏輯嗎?答案是否定的。

姑且不論魚住與夕紀子的婚姻是否是一個草率的決定,不能否定的是兩人對於『婚姻』這個承諾的重視度之高已經不下於自己的性命。在這樣的前提下,夕紀子對於自身秘密的保護也就完全能夠被理解;這或許也是那個時代的悲劇,也應該說某種程度上是沒有結束過的悲劇,被性侵害者受的傷反而成了一種罪,而那個枷鎖就是一輩子的羈絆,再也逃離不了的惡夢。而另一個端點則是在於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利而選擇犯罪,不管是共謀也好或是純粹自私也罷,終歸是犯罪了。

這或許是我喜歡社會派作品的原因,這樣的作品如此貼近人生,所有的一切並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而是幾分鐘的差異便造就了不同的結果。如果一開始夕紀子便選擇據實以告,如果最初大垣沒有選擇一個人逃離,或許一切都會不同。但在選擇的過程中總是充滿不同的誘因與不確定性,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確定自己的選擇準確與否,一切都只能待事後論定;對於結局我承認某種程度上會讓我有些傷感,但終究是人們選擇了一切不是嗎?

昨天佳欣和我討論了一下Nudge,我和她說其實我覺得可以把Nudge和賽局放一起;當時我翻得正是第八章,提到的是債務。突然覺得或許在這部小說中談的也是債,只是它非關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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