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24日 星期一

是金融問題,也是人性問題---關於《貨幣戰爭二》

花了一整天把小米送來的《貨幣戰爭二》讀完了。在那過程中猶如第一次讀《貨幣戰爭》的書稿一般,MSN上還是留了言:『小米,上線請m我』倒不是因為書稿中常見的錯字問題;(老實說,沒有哪一本初稿沒錯字的。)而是如第一集一般的用語問題。

宋鴻兵先生在寫這一卷的用功程度我相信是比第一卷更加用力的,尤其是在寫作的同時甚至是宋先生母親臥病的時刻,在寫作的過程中必定比起第一集要更艱辛。若不是對於這個議題有著過於常人的執著,我想很有可能在寫作的半途就難產了吧。

對於台灣閱讀金融史或是經濟史的讀者來說,所能閱讀到的多半為英美出版品,在焦點上也多集中於工業革命後的金融業發展;倒不是說歐陸的作品不重要,而是礙於語言與文化的鴻溝,使得在市面上要找這方面的資料更形困難;當然也是可以從布勞岱爾的《15-18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得以窺見一二,但平心而論,除非是慣讀人文書的讀者或者是做研究的學者,否則對於一般讀者(如我)來說,讀這麼大一部書簡直是要命(我那苦命的《從黎明到衰頹》足足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翻完,根本沒有讀進去啊!)說好聽叫『仰之彌高,望之彌堅。』,講白了就是:『我幹嘛沒事拿一套讀不懂也讀不完的書來懲罰自己?』但儘管宋先生的書看起來還是平易近人的,仔細讀來也不免發現還是有許多地方是值得再去細究的。

只要談到『猶太人』,多數人會把『錢』與這個民族畫上等號;且不論種族問題,當一個人一輩子都在顛沛流離流離中渡過時,最能夠信任的也只剩下金錢而已。(不過這和窮得只剩下錢這件事無關。)而就整個世界金融體系來說,也的確就屬猶太民族玩得最為有聲有色。然而就歷史上所爆發的大小革命與民變來說,問題多出在不公;誠如宋先生所提:『其實金錢是否代表著道德或罪惡的爭論並不是問題的關鍵,核心問題在於金錢的分配是否合理與公正。』當然就現實層面來說,要能做到完全公正簡直就是一種烏托邦式的想像;正常來說應該是付出多少就該得到多少;但人們往往忽略人性中貪婪的那一面,在追求更低成本支付的同時,往往造成的就是社會成本的共同負擔,比方失業,比方污染。金融遊戲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如此,人們高估了自己能夠承擔的極限,以致於歷史悲劇一再重演。讀到二戰前希特勒與幾個銀行家的互動不禁有些感嘆。二戰屠殺猶太人固然是是民族主義的共業,但這場屠殺的起因卻是可以被避免的;當然因為我不懂德文,沒有調閱相關史料的能力,也無法確認這是否是宋先生的自圓其說,但再重新思考馬多夫或是95年的霸菱案,總都可以看到那背後許許多多小人物的悲歎。即便在近幾年的金融風暴,莫也不是悲劇重演?

讀完後不知為何特別想再將Jane Austine的作品再拿出來讀。前老闆是忠實的珍迷,每回在會議上總是聽她眉飛色舞地談著《傲慢與偏見》,而我腦子卻總想著:『那些女人只是為了年金在選擇配偶吧?』但此刻我卻更想知道的是在十九世紀英國的民間經濟活動究竟是如何?或許,我可以從她的小說中得到一些答案;不過這樣想來,當愛情小說碰上經濟學,這玩意大概也只有Austine和曹雪芹寫來不做作吧!所有愛情只要扯上門第或是經濟問題,最後都成了灑狗血的恐怖悲劇…比方《咆哮山莊》就是…不過這也是我亂講的就是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