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0日 星期五

香,都熄了。

結束了一整天的馬拉松會議,回到家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暖烘烘地,把一身疲憊洗去。沒有力氣閱讀太長的故事,只能隨意拿個短篇歪在床上讀著。

一直都喜歡著張愛玲阿姨的文筆,從識得她的小說開始便很難移開視線,就像是大紅色的玫瑰花吧!即使她是單獨的存在也依然豔麗,近了,便要扎手;那樣美麗卻又那樣傷人。驕傲。

重讀著《第一爐香》中的『心經』仍然不禁打了冷顫。禁忌這回事在她筆下從來就是一種正常的存在;一如裹在身上的旗袍,既是遮掩又不是遮掩那樣的叛逆。悖德從來就是她的強項,即便現實生活中每一個人都是依循著常規前進,符合著社會期待;但誰心裡不是有那麼點小小的火苗跳著?拿個秤掂量著?眼裡看著,耳朵聽著,嘴巴說著;怎以為沒有另一個人知道那一點小小心機?感受到那一點點的溫度和味道?小寒抱著母親的脖子大哭,為得是即將失去的自由(或有沒有可能是解脫?)還是心機算盡後的悲鳴?愛玲阿姨從不告訴我為什麼,明明故事已經結束,卻讓人無法從故事中脫身。

那是愛玲阿姨設下的一盅局,她微笑著不肯開盤;你心慌著要答案。她嗑著瓜子喝著茶,眼看日子都過了一半,頭髮中已夾雜幾絲白髮,她還是斜暱著你的慌張,問你還要不要再一盅茶?攏了攏身上的睡袍,這天,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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