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6日 星期日

沒有了死刑,社會真的會變得比較好嗎?

沒有了死刑這個社會真的會變得比較好嗎?今早在報上看到廢死聯盟的抗議,鄰版即是一位母親殺死自己三名親生子女的悲劇,我不禁覺得這樣的排版充滿了諷刺。

直至此刻,我仍是贊成死刑的。並非我生性嗜血,只是我們必須冷靜思考:調查過程中是否縝密?執法者是否在立場上已有所預設?再重新思考誤判的機率有多高。我們都不是死者或是死者的家屬,除非他們親口在所有人面前授權,否則我們沒有權利代替他們發言。同樣的,也沒有資格代替犯人與犯人的家屬發言。別和我說你有多在意人權!有這麼一天,你的孩子在路上遭到了姦殺,你的親人在家中遭到了搶劫後被無情殺害,你真能因為兇手一句:「對不起」而打從心裡原諒他嗎?我不是聖人,我承認我自己做不到。

過年前便讀完野澤尚的《深紅》一時間痛得無法下筆寫下什麼,若非今日的新聞,恐怕過再久我也不會寫下任何一字。

沒有人天生就願意犯罪,但卻也沒有人能夠保證人不會蓄意犯罪。犯罪一如謊言,一旦做了、說了,就再回不去了。又或者是不願被提起的實話也是。書中的每一個角色或多或少都有罪,只是那個罪在司法上是否成立罷了。秋葉的死讓我覺得那是罪有應得,但我也無法認同都築殺人的事實。奏子與未步只是被波及的無辜之人。兇事發生後,被害人的生活四分五裂卻無力挽回;如果可以,他們也願意代為承受那一刀、一槍,甚至是代替死者死亡;兇殺案所造成的傷害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犯人的家屬也沒有比較好過,他們無法獲得社會的憐憫與認同,自己內心的衝突與折磨對他們的禁錮比任何刑罰都要重。

我怎不理解奏子心中的仇恨?試想當你只有十二歲,看著自己父母和弟弟的屍體陳列在你面前,你不痛嗎?你真能夠寬心接受親戚的撫養嗎?都築的死刑對未步帶來的也並不是解脫;他是個好人,好父親,但他被逼到犯罪了;未步在她成長過程中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保護自己,努力活下去;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誰?我不相信未步沒有察覺到奏子,但她渴望信任、渴望愛,這一切並沒有錯啊!

復仇當然是愚蠢的行為,但原諒也從來不容易;甚至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我贊成死刑,是因為那說不定是一種更深的慈悲。我們現在儘管可以誇廖國豪文章寫得好,但二十五年後我們真能夠接納他住在我們住家附近,甚至是和我們或是我們的孩子一同進出學校或是工作場合嗎?又或者我們再回想《刺激1995》的場景,一個犯人在重返自由後竟然選擇了死亡,他們比我們更懂他們未來的艱難啊!

一個犯了錯的人當然可以選擇面對,乞求原諒,一輩子在悔恨中度過;但那些抗議的人們啊!你們憑什麼代言人們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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