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3日 星期一

《歷史學家》---帶血的二見鍾情

有的時候看書是這麼回事,初看的時候總是斷斷續續的,非得要等某天突然想起什麼,再回頭一口氣看完,大氣也不喘地驚呼著:「啊!這本書真好看!」也或許自己也還算幸運,買到的書都算耐看,有的書甚至讀了三、五次重看時仍覺得欲罷不能。(當然也是買過地雷書,不過往往很快就被我拿去送人或是捐出去。)這兩天重讀了《歷史學家》尤其有這種感覺。

我入手這本書是先由英文版開始;那是信義店開幕的第一個除夕,我在下班前拿起了桌面上最後一本,用尾牙抽中的禮券結了帳。過年沒什麼機會休到假,我讀原文的速度又很慢,莫約大半年後,中文版就出現了;因為職務之便,這回我成了全店第一位結帳的讀者,只是不知道為何,興奮過了,讀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雖然是讀完了,也就那樣放著。這幾天感冒咳得嚴重,昨日一整天都不敢出門,深怕將病原四處傳染,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吃了醫生開的藥後鎮日昏沉手軟腳軟,不知哪根筋又抽到了,我竟由架上找出了它,這一回一口氣讀完,放下書時仍覺得心跳加速。

我不是一個對吸血鬼題裁有特別偏好的讀者,嚴格說來我也沒有真正看完《暮光之城》(以致於今天我問小妹那個愛德華的真名究竟是什麼?)真正說起來自己對於這個題裁的印象全來自於《絕戰異世界》(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芭樂,但老實說我個人覺得畫面挺讚的!)也不是沒有看過《夜訪吸血鬼》但大體來說都是屬於看過就忘的型;《歷史學家》卻不是那麼回事,吸血鬼本身對我來說並沒那麼誘人,誘人的是追獵與被追獵的過程與東歐中世紀的歷史、傳奇與現實的交錯。也或者說任何一個愛書的人都有一個罩門,《歷史學家》和《玫瑰的名字》正巧就打到我的罩門。

東歐對我來說是非常陌生的地方,即便大學聯考史地的分數並不算太差,對於東歐的印象卻只停留在米蘭昆德拉與赫拉巴爾筆下的捷克,大概也知道那是一個很多災多難的區域,但當我跟著保羅、海倫與羅熙三人短暫停留在土耳其,進入匈牙利,走入保加利亞的過程,突然有種衝動,很想就帶著這本書與他們同行,即便書中的氛圍如此詭譎,但那一幕又一幕的風光歷歷在目,還有那一座又一座深不見底的圖書館與修道院,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抗拒。也或者說喜歡書的人對書這件事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執念的,我算是個蠻看得開的讀者,沒有緣份就算了;但是一旦面對到喜歡的作者或是議題總會想盡辦法將作品收齊或是讀完才算甘心,當然我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會成為卓九勒的僕役,他喜愛的是絕頂聰明的學者,而不是個貪婪卻又散漫的讀者,而且,這也不過是本小說而已。

但真只是這樣嗎?這也太看不起Kostova的佈局能力了。雖然我知道拿Dan Brown來比是個爛比喻,但是這樣的小說是需要比較值的,很不幸的是從前陣子看的《天使學家》開始,Dan Brown的佈局一路節節敗退,雖說這是Kostova的第一本小說,但情節之精巧儼然直逼《玫瑰的名字》;書中的人物只要稍微禁不起誘惑,只怕就要做了知識的奴隸,一閃神只怕命也保不住。你儘可詛咒、對抗,但事實是卓九勒選上你的那一刻,某種程度上你也迷戀上他了!我屏住呼吸,深怕下一刻再也看不到海倫那不討人喜歡卻又讓人難忘的身影。這也許是一種二見鍾情,閉上眼,我似乎嗅到一絲,血的氣味。瘋狂的程度一如當時初看電影《鵝毛筆》一般。

然後我決定要來看Kostova的《天鵝賊》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