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規劃今日到香港的行程時,遠在英國的 CH 便敲了 skype 要我早點休息,也或者真是累壞了,當頭一沾上枕頭後便昏沉睡去,一路睡到今晨八點半。拿起手機看到時間差點尖叫出聲,這時才想起今天已經不需要再進方所,我在廣州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後續的部份就交給你們了。
和家人報了平安,將買來的書一併打包,悠閒地吃了早餐喝了咖啡,拖著行李踏上前往香港的路;和來時一般,我,仍是一個人走。
到了廣州東站售票口,看見往深圳的站牌告示,我突然想起 CW 和我說起在深圳有一家特別的書店,四個老闆各有專長;想起 Sa 和我提起湖北家鄉的分明四季,想起 CY 在與我討論時的專注眼神,FN 與我談起家人時的泛紅眼眶,Co 對孩子的無比耐心,第一個能夠一眼看穿我那惡作劇而大笑的 CH;甚至直到前晚十一點多,HW 和 CW 仍與我討論著種種管理問題,我幾乎要忘了這兩個大男孩原來也還小我一輪。好多片段一下浮現在腦中,我好想念你們。
韓寒有一句極為機車的話是這麼說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多情死得早。」ML 曾說過我濫情,年輕時我是不認的;但隨著年紀漸長,愈需要更多的理智處理工作與生命中的所有一切時,人似乎就愈容易在某些地方顯得濫情。我猜想昨日下午我那突如其來的惡作劇〈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抽到了。〉就是因為這樣才發作的吧。原本我希望自己離去時,能讓你們留下堅強的嚴肅模樣,但當我昨天笑到蹲在地上,甚至於在你們面前表演 ML 的模樣之後,我的形象便整個破功了吧!
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習慣你們叫我老師,至少在台灣,身邊的人若不是喚我的名字,便是叫我阿季〈台語中姐姐的意思〉、再誇張一點的就是叫我老大,儘管 ML 不一定同意,但我真心希望再相逢時,你們怎麼喚我都好,就是別在喚我老師了。儘管我不確定是否有機會再與你們一起工作,但答應我,來台北時請一定要來找我。我也希望你們知道,即便我不在廣州,不在方所,當你們需要我時,我都在。
Love,
Selina